3、蚁族是枚子儿
浙江、深圳幸福指数最低,成为中产家庭心中“不够幸福”的城市,或者称为“伪幸福”。
从一定程度上讲,城市化的进程暗含着“藏富于民”的意味,但是在大城市中,“一套房消灭一个中产阶层”的尴尬困境却愈发明显。房屋、医疗、教育等方面保障的不足,降低了中产阶层的文化消费能力,在这样的保障压力下,幸福自然也就打了折扣。
但是,泛议“幸福指数”,远没有解决生存的实际困难来得更加重要。托尔斯泰早就说过,幸福的家庭大体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况且,在中国现在的环境下,压力无处不在,谁都无处可逃,只是困难不同、压力有异罢了。如果我们的公权机关,能从上述调查中读懂白领以及蓝领、灰领、金领生存的艰难境遇,采取更具人性化的政策措施,实实在在地解决一些困难,比如“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几;读不起,上个学校三万起;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病不起,药费暴利吓死你……”在这些“X不起”上提供帮助,那才真正体现出“幸福白皮书”的价值所在。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张真理认为,城市人口规模的变迁实际上是城市社会经济发展的一部分,一些城市流动人口规模控制目标屡设屡破的事实说明,对流动人口实施“排斥”的政策需要进行调整,一旦流动人口成为了城市边缘人,将导致新的城市贫困人口增加,形成城市化的新矛盾。
让我们再次回到陆学艺的观点,他说:“现在大家经常谈到‘蚁族’。我要说那些人也是中产,肯定会有人骂我,但那些人确实是中产的后备军。他们现在的处境只是临时的。还有很多人觉得自己硕士毕业也买不起房子、车子,就说自己不是中产。其实国外的硕士、博士毕业后,要挣一套房子也得二三十年,哪有毕业后马上买得起房子的?但我带的2004年前毕业的大多数博士生,都已经有房有车了。所以,大学是培养中产阶层的摇篮。大部分本科毕业生后来都做了‘白领’。”
专家让广大“蚁族”要看到希望。但是,一不小心成了北京城里的“蚁族”之后,我们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蚁族的最大问题就是“蜗居”,眼下公租房是在规划中,在这个户籍制度森严的城市里,“非京籍”人员能否顺利住上还是个大问号,而即便住进去了,租金也一定不可能比“唐家岭”廉价。然而,“蚁族”的生活要求难道只能限于一间遥不可及的“公租房”吗?
根据《中国人才发展报告(2010)》的数据显示:“将‘蚁族’各方面的生活状况,与同龄人进行比较后发现,‘蚁族’中71.29%的人认为自己的生活状况不如同龄人,84%的人对自己的工作感到不满意。‘蚁族’的相对剥夺感较强,存在巨大的心理落差,在强迫、抑郁、敌对、焦虑、偏执等心理特征上,均明显高于常人,心理状况呈现出亚健康水平。”
蚁族中很多人,都常常会发出潘晓式的“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的疑问和感叹。而你确定自己可以在北京城里找到解决答案吗?
杨彤楠找到了,不过那是在他离开了北京城之后的事了。他收拾包裹走人那会儿,有关“蚁族”的说法还没有流行;如今回忆起那段日子,他很自觉地给自己贴上了这个标签。2006年大学毕业之后,他进入一家保险公司成了销售员;在离开北京之前,这份工作他干了一年半左右,直到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
有两件事情成了促使他离开北京的直接原因。一是因为房租的问题,他与房东发生了口角,打得不可开交。“就是那段时间,我生平第一次拨打了110,后来又生平第一次进法院打官司”。另外一件事,是公司里两个上级发生矛盾,波及到了下面的员工。“我本来只是想凭本事吃饭,没想到稀里糊涂地卷进了‘办公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