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宗赵恒
有附疣,被人讥讽为“瘿相”,为人又十分阴险,一味迎合帝意,与其他几个奸臣一道被称为五鬼。
不过,这么多的“祥瑞”并未给赵恒和他的帝国带来多少好处,反倒天灾人祸不断。
从大中祥符九年的夏季起,京畿、河北、陕西、京西、京东以至江淮、两浙、荆湖的大片地区发生旱蝗,各地关于蝗情的奏报不断送进皇宫。为此真宗忧心仲忡,几次或亲自或遣官分赴各道观,建道场祈祷上天,乞求保佑。又几次下诏灭蝗。但灾情不仅没有减轻,反继续扩大。这年七月的一天,真宗方坐便殿,左右报告有飞蝗经过京城。他出门临轩观望,但见飞蝗遮天掩日,不见首尾。真宗忧形于色,意甚不怿,命撤膳应灾。自此,忧郁成疾。
久任相位的王旦,自“天书”、封祀之事起,对赵恒即多加迎合,少有谏诤,凡事若少忤赵恒之意,便蹙促不安,处事决政“务遵法守度,重改作”,洁身自好。这时,以朝政衰败,灾异严重,他于天禧元年(公元1017年)七月称疾辞去相位。真宗即擢王钦若为相。
王钦若拜相后,首以排除异己为能事。参知政事王曾因为与他有前隙,便首先被排挤出朝。参知政事张知白因与他议事多不合,复被排挤,罢知天雄军(今河北大名)。连三司使李士衡因前任河北转运使时,屡献金帛助祀而一直得真宗青睐,也被视为眼中钉,暗进谗言,阻其进用。王钦若的专横引起朝野的不满,遭谏官连章 弹劾。复有人上书揭露他卖官鬻爵,王钦若面见真宗自辩,求让御史台为他辩诬。真宗以“国家置御史台,非为人辩虚实”为辞,不允。接着,又有人揭露他家藏禁书,被真宗召问,始不自安,遂罢相,出判杭州。
王钦若罢相后,真宗想起王旦的举荐,召拜久在朝外的寇准为相,以丁谓为参知政事。丁谓善于揣摩人意,靠对真宗的逢迎,青云直上。寇准素恶其人,他也对寇准衔恨在心。丁谓由此串联早就对寇准心怀不满的曹利用等,合谋伺机排挤寇准。
真宗自患病后,则日益迷信。他虽曾经说过:“古人多言祷神可以延福,恐未必如此。”这时却不断幸遏宫观,拜神求佛,乞求神祗保佑。天禧二年三月,永兴军巡检使朱能奏掖“天书”降于乾祐(今山西柞水)山中,赴京城恭献。赵恒仍崇信不疑,备列仪仗,亲到琼林苑,奉接“天书”入宫,大赦天下,普度道释童行,广建道场祭天祀地。复在天安殿召见来自京城及各地庙观寺院的道尼僧徒一万三千余人,赐以药银大钱,让他们为自己祈福延寿。这年八月,立皇子赵祯为皇太子。从此援引每三五单日监轩听政的旧制,对诸臣所奏军国大政敷衍应付,余则避居深宫,沉溺丹鼎。皇后刘氏渐渐专权于政。
寇准于是奏请真宗:“皇太子渐已成人,人望所属,愿陛下思社稷之重,付以神器,以固万世根本。丁谓为人奸佞,不可以辅佐少主,请择方正大臣以为羽翼。”真宗点头答应。不料此事为丁谓侦知,丁谓急找钱惟演等,通谋刘皇后,向真宗进谗言,说寇准专权,图谋不轨。真宗患病后,事多健忘,这时竟不记得与寇准的前番谈话,轻信丁谓等所言,将寇准罢相,擢参知政事李迪为相。
继之,丁谓又与真宗的亲信宦官、入内副都知周怀政发生矛盾。周怀政与客省使(掌契丹、高丽国信使见辞宴赐及四方进奉、四夷朝觐之事)杨崇勋等人合谋,欲杀掉丁谓,复相寇准,废刘皇后,奉真宗为太上皇,传位太子。并商定于天禧四年七月二十五日起事。就在政变发生的前一天晚上,杨崇勋临战畏惧,向丁谓告发。丁谓闻变,身穿便服,乘坐妇人轿车急找枢密使曹利用商量对策。次日天亮,曹利用即进宫入奏真宗。周怀政正欲布署起事,突然闯进一队卫士,将他逮捕,与此同时,周怀政的同谋者也一一被抓。刘皇后亲自审问了周怀政等人,奏告真宗,将他们斩杀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