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徽宗赵佶
,以死捍敌,天下才能保住!”
徽宗急于逃命,权衡一番利弊,只好下了禅位的决心。但是他老谋深算,又死要面子,不愿给人留下畏敌避祸的不光彩的印象,就绞尽脑汁找了个自以为体面点的借口。十二月二十三日傍晚,徽宗到玉华阁召见宰执大臣,先传令提拔吴敏为门下侍郎,让他辅佐太子。徽宗接着写道:“皇太子可即皇帝位,予以教主道君的名义退居龙德宫。可呼吴敏来作诏。”不一会,吴敏从外面拿进了草拟好的禅位诏书,徽宗在结尾处写道:“依此,很令我满意。”
第二天,皇太子赵桓在经过一番辞让后即位,是为钦宗。上徽宗尊号曰“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居龙德宫;郑皇后尊号曰“道君太上皇后”,居撷景西园。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徽宗扔下儿子,慌忙逃往镇江。
徽宗在退位的第二天虽曾明确表示说:“除道教教门事外,其余一律不管。”但昔日的权威他和他的宠臣是不会甘心轻易地放弃的。在喘息稍定之后,他们就开始以“太上皇帝圣旨”的名义发号施令了。东南地区发往朝廷的报告被他们截住不得放行;对勤王援兵也要求就地待命,听候他们的指挥;纲运物资也要在镇江府卸纳。他们把持着东南地区的行政、军事、经济大权,准备在镇江重新把徽宗捧上台。汴京的新皇帝赵桓听到此事后,下诏说按照徽宗退位诏办理,剥夺了他们的权力,还将童贯、蔡攸等人贬官。徽宗和儿子赵桓的矛盾由此激发了。
二月初,金兵从汴京城下撤退,赵桓接连派人请徽宗回京。徽宗表示自己今后愿意“甘心守道,乐处闲寂。”决不再窥伺旧职,重当皇帝了。父子矛盾表面有所缓和。四月三日,徽宗回到汴京,赵桓亲到郊外迎接。只见徽宗头戴栗玉并桃冠,身着销金红道袍,飘摇入城,驻进了龙德宫。
此后几个月的太上皇生活徽宗过得并不舒心。他昔日的宠臣一个个或贬或死,十几个跟随多年的贴身内侍都被赶出了京城,连李师师的家财也被赵桓一道命令籍没了充作对金的赔款,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处在赵桓的严密监视之下。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金兵攻陷汴京。翌年二月六日,又宣布废掉徽宗、钦宗两个皇帝。金兵早就把钦宗扣押在了青城,这时又点名令徽宗前来。
二月七日早晨,徽宗在龙德宫蕊珠殿吃罢素餐,觉着此地离金兵占据的外城太近,很不安全,就搬到了延福宫。刚坐下,只见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已做了金兵走狗的京城巡检范琼。范琼说:“金人请太上皇到南薰门内一个房子里写拜表,只要拜表送去,金人就会把皇上送回来;没别的意思。皇上还让我们捎话说:‘爹爹、娘娘请快来,免得错过机会。’”虽然还不知道金人已将自己废掉,但几个月来一直心惊胆战的徽宗,听到这话又吓了一跳,他生怕里面另有文章,沉吟了半晌,说:“军前没什么变动吗?卿别隐瞒,朕以后给卿等升官,别再贪眼前小利误了朕的大事,若有变动,朕好早做打算,徒死无益。”范琼发誓:“若有不实,甘受万死!”徽宗又怕当今朝廷做什么手脚,就说:“朝廷既不放我南去,围城时又对我封锁消息,所以才弄到这种地步。今天我轻易一动就会招来不是,卿别瞒我。”范琼又说:“不敢乱奏。”徽宗这才派人去请郑太上皇后。不大工夫,郑太上皇后进来,两人嘀咕了一阵,徽宗穿上道袍,又取过自己平常佩带的佩刀,令内侍丁孚拿着,和郑太上皇后乘肩舆出了延福宫。走到南薰门,他刚想下轿,护卫的人忽然围拥肩舆向门外跑去。他在轿中跺着脚气急败坏地大叫:“果真有变!丁孚快拿刀来!”扭头一看,丁孚早就被抓到一边去了。
当年十月,徽宗从燕京被押到了大定府(今辽宁宁城西),次年七月,被押到了金国都城所在地的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县南)。穿着素衣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