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世祖爱新觉罗·福临
乞休时,顺治仍然恋恋不舍,命他养好病后再加召用。
顺治重用和宠遇汉官,就是要“图贤求治”,使清王朝长治久安。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仍存在着满州贵族对汉人本能的一种猜忌心理。他最担心汉官结党,因此时时加以防范。顺治十年四月,大学士陈名夏、户部尚书陈之遴、左都御史金之俊等27名汉官联名上疏,要求重治杀害妻妾的总兵任珍。顺治立刻警觉起来,认为陈名夏等人是党同伐异,便令各部七品以上官员云集在午门外,对陈名夏等人议罪,结果,陈名夏等人分别受到降级、罚俸的处分。后来,大学士宁完我又以痛恨剃发、鄙视满族衣冠、结党营私、包藏祸心的罪名弹劾陈名夏,使他终被处决。类似的猜忌、防范乃至加害汉官的事时有发生,但总起来看,顺治对汉官还是信任和重用的,也正是这些人在他统治期间助他一臂之力,使这位年轻的皇帝能有所作为。
顺治八年,由大学士范文程引见,福临与汤若望相识了,这位年已59岁、学识高深的外国传教士很快就博得了年轻皇帝的好感和敬仰。这一年,汤若望被诰封为通议大夫,他的父亲、祖父被封为通奉大夫,母亲和祖母被封为二品夫人,并将诰命绢轴寄往德国。不久他加封太仆寺卿,接着又改为太常寺卿。顺治十年三月,又赐名“通玄教师”。顺治皇帝不仅使他生前尊贵荣耀,连他的身后之事也打算到了。顺治十一年(1654)三月,就将阜城门外利玛窦墓地旁的土地赐给汤若望,作为他百年后的墓穴之所。后来,顺治亲笔书写“通微佳境”的堂额赐给他悬于宣武门内的教堂内,还撰写碑文一篇,刻于教堂门前,赞扬他“事神尽虔,事君尽职”。在顺治的恩宠下,汤若望真可谓是爵位连进,尊荣有加。因顺治的母亲孝庄皇太后认汤若望为义父,他便按满族习惯尊称汤若望为玛法,即汉语的爷爷。
顺治对汤若望这种不同寻常的恩宠,究竟原因何在?他曾经对左右大臣这样说过:“汝曹只语我大志虚荣,若望则不然,其奏疏语皆慈祥,读之不觉泪下。”又说:“玛法为人无比,他人爱我,惟因利禄而仕,时常求恩;朕常命玛法乞恩,彼仅以宠眷自足,此所谓不爱利禄而爱君亲者矣!”
对皇帝的知遇之恩,汤若望感激涕零。因而,他常常直言以谏,为顺治执政出谋划策,充当着心腹顾问的角色。顺治皇帝临终时议立皇嗣,专门征求汤若望的意见。汤若望以玄烨出过天花为由,主张立玄烨为皇位继承人,顺治最后一次遵从了他的意见。
顺治宠遇汤若望,使天主教也得以在华风靡一时。汤若望在中国与西方传教士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使大批传教士涌入中国,获得了传教的自由。自顺治亲政到康熙初年的十几年中,全国至少有10万人领洗入教,而在此之前的70多年中,总共才有15万人入教。
四、崇尚佛事废后宠妃
如果说,顺治对天主教的兴趣主要是缘于对其“玛法”汤若望的尊宠的话,那么,顺治对佛事的崇尚,的确是心向往之。
清初,临济宗著名禅僧玉林王秀年仅23岁就做了湖州报恩寺住持,这在禅门实属罕见,遂为佛子们看重。顺治耳闻玉林王秀的大名后,便诏请他入京说法。不料,玉林王秀意然摆起清高的架子来,接到诏书后,他先是卧床不起,后来又以先母未葬为借口婉言谢绝。直到第二年,在几经催请下,他好不容易启程赴京,谁知走到天津又称病不行。直到顺治应允他问道完毕立即送归,玉林王秀才终于到了北京,得到顺治十分优渥的礼遇。顺治将他以禅门师长相待,请他为自己取法名为“行痴”,自称弟子,还时常亲临玉林王秀的馆舍请教佛道。玉林王秀也极力以佛教影响顺治,经常讲得皇帝喜悦异常,并因此授给他黄衣、紫缰、银印、金印等,还先后赐予他“大觉禅师”和“大觉普济禅师”的称号。双方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