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不是撂挑子,他是在玩权术
目前情况可不妙呀!
马其鸣上任对吴达功本是天大的利好消息,当第一时间得知新来的政法书记是马其鸣时,吴达功畅笑着跟妻子汤萍说:“真是天助我也,走了一个卖锁子铁的,来了一个修锁的。”汤萍也是一脸喜悦,边做瘦身操边说:“想不到真是他,看来有啥风就会起啥浪啊!”吴达功无不得意地跟妻子炫耀:“怎么样,我的消息还算准吧?”汤萍停下运动,边擦脖子里的香汗边说:“你还是少得意,凡事都有变数,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接着,一心想成全丈夫的汤萍便开始暗中运作。这事儿的确难,从众多的线索中理出一条最具价值的线索不仅需要良好的判断力,更需要过人的智慧。好在美丽的汤萍二者兼具,她从一大堆关系中一下想到了欧阳子兰。“有了!”她冲吴达功喊,“我去求欧阳。”
“她……肯吗?”吴达功远不如妻子自信,在这个家里,除了权力,吴达功各方面都不及妻子,好在他有一个非常在意丈夫权位的妻子。
“不试怎么知道?”汤萍蛮有把握地一笑,捧住丈夫的脸,就像哄小孩似的,“你就别愁眉苦脸了,相信我,好吗?”
吴达功报以微笑,他相信没有汤萍扑不灭的火焰山。
汤萍如愿拿来欧阳女士的推荐信,吴达功欣喜万分,至此,他相信前进路上的障碍清除了,只要他再在工作中加把劲,好好表现一番,给马其鸣一个说话的理由,局长的位子便可垂手可得。
偏巧天公作美,李春江老婆患了癌症,这次,李春江怕是连跟他抢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是,吴达功很快感觉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信交到马其鸣手里有些日子了,马其鸣却只字不提,好像根本没见着那封信一样。这还不算,吴达功隐隐听到,马其鸣正在动用暗手,悄悄摸他的底牌,而且,他的手已伸向那个敏感区,就是车光远手上差点让他吴达功翻船的那个敏感区。吴达功倒吸一口冷气,马其鸣到底想做什么?今天,马其鸣又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大放厥词,给他颜色。这人,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门敲响了,进来的是潘才章。见吴达功闷坐着,一咧牙,满不在乎地问:“怎么了,头儿,有啥不顺心的?”
吴达功瞪一眼潘才章,不满地说:“少头头的,以后,给我放规矩点。”
潘才章让吴达功呛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他还是装作无所谓地说:“下午有没安排,有个场子,想不想凑凑热闹?”
“没时间!”吴达功看上去很不耐烦,不知咋的,今天他见谁都烦,尤其这位潘才章!
热脸蹭着了冷屁股,潘才章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了一会儿,厚着脸坐下,掏出烟,自个儿点上。吴达功懒得理他,低下头翻一份文件。潘才章心里恨怒着,嘴上却啥也不说。干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一出门,他就愤愤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敢跟老子甩脸子!”
这个下午,三河市郊一家农家乐里,潘才章所谓的场子凑了起来。一共四个人,潘才章,百山集团一位副总,检查院批捕科的一位科长,还有一位姓彭,是通过百山集团的副总跟潘才章搭上关系的。他妻侄目前关在看守所,就等着检查院批捕呢。说来也是丢人,犯什么事不好,他妻侄犯的竟是强xx!这种事儿,眼下真是丢人得说不出口。
还好,有人替他出主意,只要花点钱,让女方改个口,其他的事,都好说。
他们在玩一种扑克牌,叫拖拉机,一种很新潮、很便利的赌博游戏,比麻将牌利落,不受条件限制,还来得快,眼下三河人正玩得上瘾。到晚上十点,姓彭的身上带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便说:“各位老板,累了吧,要不吃点夜宵,或者找个地方放松放松?”
潘才章看看批捕科科长,两人没说啥,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