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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时,但常常好不容易快写完时,一不留神点到突然跳出来的广告页面,便找不到以前网页了。束手无策的我只好重新登陆重新写。如此几个回合都要崩溃了,再找网管,他给我一一关闭广告页面,一看,最初的那封信还在呢!初次上网也不是没收获,那网管隆重赠我一雅号——菜鸟,我煞有介事地纠正:“应该叫笨鸟。”

    三天过去了,毫无动静;我追加了一封邮件,杳无音信。我如坐针毡,却瞒着家人。惟一办法是打电话过去,我家电话无权拨打国际长途,去移动公司签了一份协议,每分钟六元,预交话费,每次缴三千,用不完存那儿。早就寅吃卯粮了,跑到股市。“长红”成“长绿”啦。一咬牙以十二块的价格卖了三百股,一刀下去算是“膝斩”啦。

    算好武彤彤的起床时间,晚上,我紧闭房门,看着那多达二十多位数字的号码,谨慎而又忐忑不安地拨出了我的第一个越洋电话。纠正错号,加上信号老断,弄得我拨了半小时才通。我一阵狂喜,漫长回音后,终于听到了话筒被拿起的声音。武彤彤的声音,像被微风吹送过来,有些颤抖:“hello—”

    “是彤彤吗?”我屏住呼吸。

    “是啊,你是——?”

    “是我。”

    “天啊,怎么是你啊?”她就像邂逅了一个多年未遇的朋友。

    “没想到吧?要上课去了吗?”

    “马上就走。”

    “我给你发邮件了,收到了吗?”

    “收到了。”

    “咋没反应啊?”

    “我——我情况不太好。”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啦,病了?”

    “没有。”

    “那人纠缠不清?”

    “不是。”

    “学校的事情?”

    “也不是。”

    “Period(例假)来了?”

    “嗨,想哪儿去了?”

    “那是咋啦?”

    “别问了。”

    我一怔:“啥意思?我咋能不问呢?”

    她突然提高声调,激动的声音里揉进一丝哭腔:“你——,你别逼我!”

    “我不逼你,你自己说啊。”我急了,她不吱声,我恳求道,“最好还是说吧。”

    “我对你——没感觉了。”

    我听得异常清晰,却本能地问:“你说啥?”

    “我对你——突然——突然就没感觉啦。”她痛哭起来。

    “咋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

    我充满自责地问:“我对你不够关心?”

    “不是,你没任何错。”

    “可能是我们离得太远啦。”

    “可能吧。”

    “有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

    “是因为那个纠缠你的家伙吗?”

    “跟他毫无关系。”

    “另有新欢啦?”

    “没。”

    “难怪,没电话,没信件,没电子邮件。”

    “我不知道咋对你说,没想到你打过来了。”

    “那咋办?”

    “我也不知道,给我一段时间,我再想想。”

    “好吧。你去上课吧。”我无力地放下了电话。

    当头一棒!我陷入了有生以来最为难熬的夜晚,目眦欲裂,口干舌燥,头痛胸闷,犹如上万只虫子在体内折腾撕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在床上瘫软如泥,直到我妈做好早饭叫我也不想动弹。我妈察觉不对,一番追问,我只好和盘托出,她大惊失色,半晌失语,一个劲自问自答:“咋会这样呢?这才作弄人呢……”

    我安慰她:“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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