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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哈佛的还是牛津的?你姓牛就逼大啊?”我差点拍案而起了。

    “呵呵,还说我嘴臭呢。”他嘿嘿笑了几声,低语道,“说出来别吓着你,我tMD就是东北老家那旮瘩一下三滥中学毕业的——对不起,我还抬举自己了,哥们我高中只念了两年就落草为寇浪迹天涯啦!”

    “啊——!”我惊得打了个喷嚏,“你tMD忽悠我吧?”

    “这事光荣啊?”他无所谓的样子,站起来去洗碗槽。我瞠目结舌地站起来:“你傻逼也太胆大妄为了,我tMD好歹还有个英语专科学历几门自修本科成绩单呢,你也忒不知道天高地厚啦。”

    “谁让咱是东北银(人)呢?”他破口大笑,“咱东北银(人)敢作敢当,你看长江以北但凡杀银(人)越货绑票撕票先奸后杀公安部督办不成还得动用武警的大案要案至少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干的——”

    我打断他:“长江以南百分之二十也是你们干的,加起来就百分百了。”

    “是啊!咱的传统,丢啥不能丢传统啊!妈那个巴子,走着瞧!”牛胖子把饭盒砰地一声扔进柜子,走出食堂,摇头晃脑步态摇晃活像企鹅翩翩起舞。

    4

    就女生的漂亮指数而言,如果说t班是江南水乡,G班则是黄土高原。G班的女生比例偏小,年龄参差不齐,真读书的多;t班的年龄更小,很多社会青年和高中生混迹其间,不乏“官二代”和“富二代”,出国目的不是读书而是移民,或者就是钱多得烧包,烧钱来了。我在饭厅偶遇一个t班小妖精,连续上了五个班,还不知道“托福”的英语全称是啥。

    我们这个班规模大,真有几个女生养眼,弄得不少男生争前恐后地装A和装C之间玩中庸。我很幸运和两个香港妹妹相邻。紧挨着我的堪称靓妹,二十一岁,跳芭蕾的,身材一流。她不会普通话,就用英语或繁体字和我闲扯。室友们个个夸我艳福不浅,我却如一老僧坐怀不乱。一切朝花夕拾拔苗助长都tMD跟四月肥瘦肉精似的不靠谱。

    就寝时,大伙躺在阴风习习的前朝太监宿舍里像饥民谈论食物一样谈论着这几个美女:哪个臭不要脸的和哪个美女搭话了,哪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哪个倒霉蛋碰了一鼻子灰……牛胖子说:“别人好歹还行动了。哪像尔等光说不练,有本事上没本事拉倒。一帮傻逼意淫啊咋地?”

    “哈哈,想当年,安公公(注:安公公,指清朝名太监安德海。)也是在我这张床上意淫呢。”老七文小东一边手淫一边很有面子地说,文艺学硕士严力果很权威地为他撑腰:“意淫乃人生最高境界,古人云妻不如妾,妾不如丫鬟,丫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要干实事,那还是老二上吧。”我提议,牛胖子不屑地说:“一看就傻逼,我对傻逼不感兴趣。你以为漂亮就不傻逼了,你以为香港就没傻逼了,你以为搞艺术的就不是傻逼了?”

    严力果再次宣布:“搞艺术的最装逼,学音乐舞蹈的都很闷骚。”

    我严肃纠正:“应该叫风骚,你那个专业的才叫闷骚呢,文学就是靠焖焖出来的。最大的闷骚女,古有李清照,今有张爱玲。”

    “现在那几个美女妓女作家呢?”白小宝问,我说:“那不叫闷骚,那叫骚闷。”

    大伙佩服地击掌拍床:“精辟精辟。”老幺阿黄尖叫:“老大,I服了U!”

    “可是老大您却是蹲着茅房不拉屎,守着青山没柴烧啊!”杨涛说。

    “哥哥我都可以给她当叔叔了,再说我也不喜欢香港脚。谁来我都让位——不行,我得拍卖。”

    “老七有优先权——谁让你是处男呢。”老三张琦说。

    大伙说有道理有道理。文小东难为情:“赶鸭子上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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