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监我连把柄都没啦。”我安慰他。
燕子先是笑得在床上打了一会滚,再次谴责我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幸灾乐祸!还大老爷们呢,欺负人家小女生……”
我和齐顺子被说得哑口无言,燕子得理不饶人:“还同是天涯沦落人呢,还自以为素质高呢……”
我们只好走到她床边坐下,笑脸相迎,连陪几个不是。齐顺子说:“看你那兴高采烈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中大奖了呢。”
“你一个童子娃懂个屁啊,这叫女人心,玻璃做的,你懂吗?”我呵斥顺子,又小心翼翼转问燕子,“就那小子的?”
“这人啥素质啊?他不是搞It的吗?”燕子默认后,顺子骂起来。燕子这时澄清那王八蛋不是搞It的,他没工作,就小混混一个。
“啥小混混?小混混也是纯爷们!准确说,人渣!”我气咻咻地说,顺子严重同意我的说法。
“你们别说人家了嘛……”燕子半是尖叫半是哭啼,“我该咋办啊?”
“真怪啊,问我们干嘛啊?”齐顺子说。我暗自庆幸上次庆祝活动戏剧化的“犯罪中止”,阴阳怪气地说:“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打酒只认提壶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刨的坑找谁去。”
“他不管我,还打我……”燕子声嘶力竭地哭起来,齐顺子一下站了起来:“岂有此理!他咋打你啊?”
“他不承认!”她蒙头而哭。齐顺子罕见的怒不可遏,像武林败类那样张牙舞爪:“这小王八蛋!要是燕子是我妹,我就把丫给阉了!谁要把丫给阉了,咱捐俩月工资。”
“说实话,还有男友吗?”我柔和地问,她激动地说:“老家的,早分手啦。我又不是不会算时间。”
我怂恿道:“找他爹妈去,小王八是老王八生的。”
她抹泪:“她妈还骂我呢。”
“报案吧。”齐顺子自以为聪明地出了个馊主意,燕子破涕为笑:“靠!顺子你懂不懂法律啊,这事报个屁的案啊,又不是强奸。”
“给你爸报啊,他不是警察吗?”顺子再生一计,燕子说:“找死啊?再说他只是厂里保卫科的,有警服没枪。”
我忍不住笑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伪军呐。”
“你们咋这样啊,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笑话人家!”她更加高亢地哭起来,连门外都有人观望,我赶紧轰他们走:“少见多怪啊,没见过女孩肚子疼吗?”
凭我有限的生理卫生知识,我又问了燕子一些细节。燕子就像笑我老土似的咯咯笑起来,拿出医院的化验单。燕子这时提出从我和顺子这儿借一千块钱,我和顺子各答应了一半。余下几天,任凭燕子咋哀求我,我说啥也不愿陪她去医院。我不恨她,但烦透了,尽管这种厌烦就跟她的疯狂一样,都是间歇性的。我说这是原则问题,我没办法。我对她动之以情:这绿帽子打死也不能戴,谁戴晦气一辈子;我对她晓之以理:做生意还讲究谁投资谁受益谁污染谁治理呢。
但顺子终究没抵挡住“顺子哥长顺子哥短”的软磨硬缠,以男友身份陪她去医院好几次。初检,复查,预约手术;又在一个周末以男友身份陪燕子去医院,跑前跑后,签字手术,直到手术结束。从医院回来,齐顺子将燕子安排在床上休息,就拉着我去给她买营养品。刚一出门,齐顺子就哀叫:“老大,这雷锋学得太恶心了!”
“想开点,燕子怎么也算一美女,你也风光了一把。”我安慰他。
齐顺子哭丧着脸:“哥呀,快别说啦,你幸好没去,窘死我啦!那个王八蛋吃肉,我连汤都没喝一口呢。”
“那是绿豆汤,你不喝也罢。”我再次开导他,“再说,先把程序摸清楚,以后你也轻车熟路啦。”
顺子仰天长啸:“人啊——,你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