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黑乎乎的煤灰四处飞散。这不啻于亮出一种大规模攻杀害武器,“看家犬”气焰顿消,变脸似的一脸媚笑,装着责备车模几句,毕恭毕敬地将土鳖请进贵宾室。车模尴尬万分,观众目瞪口呆,中外记者和好事者们啪啪地按快门。
散场后,我和温雅在一个冷饮室见面,我说今天长见识了。
“是啊,太精彩了,我们都黯然失色了。”
“不过,在今天的佳丽里,你是最耀眼的。”我拿起数码相机,显示她的照片。
“啥明星啊,一小时才五百,还不如五星级宾馆里的——”她嘟着嘴,“不说啦,好歹比以前翻倍了。”
“你会身价百倍的。”
“谢谢您啦,宣传册真的起了作用,参展方一看,觉得挺专业的。”
温雅递给我一个Sundae(圣代),自己要了一个haagen-Dazs(哈根达斯)。我打趣道:“辛辛苦苦挣来五百块,这一下一百多没啦。”
“您就别寒碜我啦,死要面子活受罪,小资不都这样嘛。”她哭笑不得,又说她已报名一个模特大赛,要我再捧场。我说我又不是评委,瞎操心。温雅说大赛上有个个人陈述和个人才艺展示想和我讨论一下。
“扶上马,我还得送一程啊。”我笑。她握着我的手摇一摇:“好人做到底嘛,您肯定有好主意。”
“隔行如隔山,我一个山里来的孩子,懂啥时尚啊?”我有些犯难。
“就一些文字工作,对您小菜一碟。”她看看杂乱的四周,说,“这儿太吵啦,去我家吧。打车算我的,做饭也算我的。”
“你真是有的放矢啊,我就怕别人抓住我的胃。”我笑着指着胃部,“君子晓以义,小人晓以利,流氓无产阶级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这里了。”
温雅的新“家”位于白石桥附近,条件有些改善,只有一个早出晚归的室友,大多数时间很安静。她扔给我一堆大赛资料,就张罗伙食去了。我把她的个人陈述大改了一遍。更重要的是才艺演示,只能选一项,温雅在歌曲《我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诗朗诵《再别康桥》和印度孔雀舞三项里举棋不定。
饭后开始讨论,温雅将个人陈述朗诵了一遍,感觉很不错。个人才艺展示觉得几样都过得去,但都不突出。她一旦表演起来,给人绷着的感觉。这类比赛,绝大部分选手都会选择唱歌跳舞或诗朗诵。我问她还会别的吗?
“画画,但停留在小学生水平。”
“那就免了。”
“做饭?”
“得了吧,你当厨师大赛呢?你那手艺,也就吊吊我的胃口。”
温雅眼睛一亮:“我会打排球,中学时是校队的,二传手。”
“估计不好使,太闹腾,场地不允许,再说别人不选体育健将。”我摇头。温雅很泄气,顺势在床上柔软地躺下去。
“别着急啊!我这军师可不是属狗的。”我灵机一动,“这样吧,你唱一首英文歌吧。才艺展示嘛,得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就另辟蹊径。人云亦云没意思,再好也审美疲劳啦。”
“啊!还不得杀了我。我英语很烂的。”温雅很紧张。
2
在西单图书大厦音像部找到一张Céline Dion(席琳·迪翁)复出后的首张专辑《A New Day has come.》(《新的一天来临》),试听了一下,觉得棒极了。同时买了一堆U2,Enigma,Nirvana,Coldplay,Linkin Park, Bon Jovi,Bryan Adams, Enya和唯爷的新碟子。
我带着一堆CD赶往温雅“家”,匆匆吃过午饭,便开始反复听反复练。温雅声音很好,柔和而明亮,但英语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