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桌，喷泉和人造河要么一年四季是干的，要么变成臭水沟，养蚊子合适，草坪一开始可能有，三个月后一准变成停车场，路边的地灯你永远只是摆设……”说完这些话，潘文琳突然转头对徐朗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结婚以后还跟结婚前一样拼命为老婆买东西的男人？”徐朗呆住。被潘文琳的这一番关于房子和男人的精妙绝伦的见解给震撼得没话可说，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代表了世界上一切的男人，站在潘文琳这个聪慧的女人面前，被批驳得淋漓尽致，没有可能找到一点点遮蔽。

    俩人走在样板间，美轮美奂，售楼小姐仍旧维持着良好的微笑，一路跟着挑剔的潘文琳，做着讲解说：“我们是精装修房，卫浴和厨房的装修规格在合同里已经写明了，你们可以放心。”

    听了售楼小姐这些话，潘文琳不客气地点评说：“同样的品牌，价钱可以差出三四倍，开放商用的一定是名牌产品里最廉价的一款。每个男人的承诺都特动人，实施起来呢？”

    售楼小姐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职业的操守使得她努力地克服着自己的情绪化，一如既往地向客户做着推荐：“我们奉送一套家具，你们看，和户型配合得多好。”

    潘文琳撇一眼屋里的家具，对徐朗说：“注意家具的位置，真正使用的时候没人会这么摆，你一挪就会发现管线走得不对，什么都摆不进去。就像男人，外面穿得再光鲜，不等于回家后就不乱扔袜子。”

    售楼小姐的神色尴尬起来，对于潘文琳的屡屡挑剔，似是有点扛不住了，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要不你们看看周边环境吧。”

    潘文琳边走边跟徐朗说：“我的经验是，挑房子就跟挑男人一样。”

    徐朗跟售楼小姐对望一眼，一并尴尬。

    三个人一起走到了外面，发现这里绿化做得相当不错。售楼小姐说：“我们聘请了海外园艺专家来设计花园，这是在国外得过奖的设计。”

    潘文琳老练地摇晃着一棵小树，蹲下来刨树下的土，捻一点土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说：“这些树都是从别的地方挪过来的，跟一时冲动的感情一样，看着漂亮，一个月之内全死。”

    售楼小姐笑得已经很勉强。潘文琳的手指着远处，说：“看见那边的铁塔没有？很可能有电磁辐射，当然开发商是不会告诉你的。从来就没有主动坦白自己的缺点的男人。”

    继续想前走着，潘文琳看到了一个水龙头，她上前去拧开来，尝了尝，马上定论：“这不是市政水，是地下井水。”

    徐朗赶忙接了一句：“我的大学文凭不是本科的，是自考的。”

    ……

    售楼小姐一路跟着挑剔的潘文琳，说得口干舌躁，只感觉到全身疲惫，走完一圈下来，潘文琳也批判得差不多了，售楼小姐几乎不抱什么希望地问：“您拿定主意了吗？”

    潘文琳对徐朗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房子至少应该再来两趟，晚上来一趟，看周边的照明和夜间噪音，雨天来一趟，看防水处理。”

    售楼小姐说：“我们的楼盘卖得特别快，两位如果想买，希望早点做决定。”

    潘文琳不屑一顾地对徐朗说：“天天催你结婚的男人要不是情圣，要不就是骗子。刚开盘不可能有好房子，也不可能卖得很快，好房子都留着慢慢放，售楼小姐这么说，只不过想让咱们紧张。”

    售楼小姐气得涨红了脸，她再也不想忍耐下去，转头一扭身走了。徐朗也颓废地抬了抬眼皮说：“你看，你把人家气跑了。”

    潘文琳理直气壮地说：“谁气谁啊，自己不心虚，会生气？”

    到了一处现房旁边，徐朗和潘文琳站在楼下。潘文琳来回地打量着楼层，对徐朗说：“真让我失望，比想象的差远了。”

    徐朗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