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言真不如言幻,言佛不如言魔。魔非他,即我也。我化为怫,未佛皆魔。魔与佛力齐而位逼,丝发之微,关头匪细。摧挫之极,心性不惊。此《西游》之所以作也。”这是对一书的艺术性之肯定,而对于的普世作用,李卓吾更是给了极高的评价,他甚至说:“今日雕空凿影,画脂镂冰,呕心沥血,断数茎髭而不得惊人只字者,何如此书驾虚游刃,洋洋纚纚数百万言,而不复一境,不离本宗;日见闻之,厌饫不起;日诵读之,颖悟自开也!故闲居之士,不可一日无此书。”此言可谓是对推崇备至。
因此,是一部奇书,是一部难以揣摩之书,以等闲姿态观之当然处处是荒诞,甚至漏洞百出。那究竟是一本什么性质的书?它要表达的思想是什么?作者吴承恩曾说:“虽然吾书名为志怪,盖不专明鬼,实记人间变异,亦微有鉴戒寓焉。”此言至关重要,一语揭示了的创作初衷。而文坛泰斗如陈寅恪、胡适、鲁迅等也曾推研不断,并给予其极高的评价,鲁迅先生在中评价曰:“讽刺揶揄则取当时世态,加以铺张描写”。又说:“作者禀性,复善谐剧,故虽述变幻恍忽之事,亦每杂解颐之言,使神魔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鲁迅还说:“吴承恩撰写的幽默小说,里面写到儒、释、道三教,包含着深刻的内容,它是一部寓有反抗封建统治意义的神话作品。”由此可见,鲁迅是将定性为一部假借神魔小说之名,实则行反抗谴责之事的文学作品。
虽然鲁迅这么说,但是历来学者对一书的定性之争,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明朝学者陈元之为作序,他说:“披以为浊世不可以庄语也,故委蛇以浮世。委蛇不可以为教也,故微言以中道理。遭之言不可以入俗也,故浪谑笑虐以恣肆。笑谑不可以见世也,故流连比以明意。”陈元之之意即作者之所以作此书,乃是以此讽刺当时的君臣黎民,表明自己不与俗世混同之意。
清代学者张书绅说:“一书,自始至终,皆言诚意正心之要,明新至善之学,并无半字涉于仙佛邪淫之事。或问果为何书?曰实是一部奇文、一部妙文。”所以,在张书绅看来,是一本教人修心正德明善恶的小说。
北大学者白化文说:“其想像新奇,上天下地,出神入化,可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主要人物的性格也极为鲜明,而且读者面最宽,老少咸宜。此书的副作用极小,是一部鼓舞人积极斗争、永不灰心、为达到目标而百折不挠的书。” 所以,在此学者看来,是一部劝勉人积极拼搏奋斗的励志小说。
而《法国大百科全书》评价说:“全书故事的描写充满幽默和风趣,给读者以浓厚的兴味。”所以,法国人将其视为一部类似马克吐温作品的幽默小说。
除此之外,或许还会有人将视为现代神魔小说、玄幻小说的开端,这当然也毋庸置疑。
学术的研究抛开不说,所表达的政治意义也十分丰富。伟大的领袖毛泽东就对非常喜爱,他读和常人不同,他从中悟出了许许多多革命斗争的道理。一九五三年九月的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二十七次会议期间,在谈到梁漱溟的问题时,毛泽东说:“冒充的事,实际上是有的,现在就碰到了。那些人有狐狸尾巴,大家会看得出来的。孙猴子七十二变,有一个困难,就是尾巴不好变。他变成一座庙,把尾巴变作旗杆,结果被杨二郎看出来了。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呢?就是从那个尾巴上看出来的。实际上有这样一类人,不管他怎样伪装,他的尾巴是藏不住的。”到了建国后的六十年代,在国际上帝国主义封锁,国内不稳定因素作乱时,毛泽东对孙悟空的“强者为尊该让我,英雄只此敢争先”,“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作风称赞不已,甚至激情“欢呼”。一九六一年年十一月,在观看了“三打白骨精”的戏剧后,毛主席更是写下了的著名诗句:“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