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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人人都是谬误家
到底是怎么样结的婚。

    正小歪活到了十一岁,仍不知道忧伤是什么。于是他跟姐姐正小斜讨了些忧伤,贴在脑门上,大叫一声倒地:“我他妈的忧伤死了。”后来他发现这些女人的忧伤不适合自己,又还给正小斜。再跟爸爸正经讨了些忧伤,贴在脑门上,大叫一声倒地:“我他妈的忧伤死了。”贴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些男人的忧伤仍然不适合自己,不好意思还给爸爸,就贴到猫湿答答的鼻子上。

    蜘蛛男有时力气大得出奇,有时力气小得蹊跷。不过,蜘蛛男很少花费自己的力气去干什么事情。他只以为像嚼豆腐和吹灰尘诸如此类事情那么大的力气活着,其余多余的力气,蜘蛛男用来睡了觉。蜘蛛男只和自己睡觉,和女人睡,“总是太费力气。”他说。

    自杀人想自杀,又舍不得一下子把自己杀死。他想了一个好办法,每晚入睡前,都轻轻地杀死百分之一的自己。溺毙,触电,服毒,上吊,跳楼,老土的新式的,无数种方式中,自杀人想要拥有其中一百种。

    在亲吻之前,副词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形容词隐没在字里行间,却不无力修缮他的感情。

    算命先生攥着精子和卵子,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亲吻结束,情书还在,满字满词地耀眼。他感到疲倦。他的爱情为这封情书的诞生耗尽了全部生命力。

    苹果身上到处是脸。他咬下的每一口都变成亲嘴。“苹果真好吃。”他说。

    膝盖人的两个膝盖掉下来,膝盖人的病好了。

    蠕虫生性自卑同,自小出没于污物破烂中,一辈子没有见过世面。我为它们梳洗打扮,牵着它们出席了今朝的王国庆典。云裳鬓影之中,人们纷纷称赞我的宠物长得新奇讨巧。

    “姑娘啊,你对我们有何眷恋之处?”一只年轻的螳螂对我说,“像早夭的本能,人类不也是这样吗。”

    两个小和尚背着住持,躲在菜园一角悄声商量,要在无声的寂静之中修建一座盛大虚空的庙宇。他们的窃窃私语惊动了殿内的菩萨。这位害羞的菩萨解开衣襟,此时胸中呈现无数庙宇:“亲爱的你们想要哪一座?”

    一天,我从垃圾堆里捡到两只蠕虫,牵着回家,当了宠物。

    自从一场重感冒好了以后,我就感到一边鼻孔开始通向宇宙,不再和我的肺部发生联系。鼻腔连接天际,所能到达的地方是那么的空旷辽远,远远超出了我的感觉的感觉。

    后来一位朱姓剑客把战场移入情人胸前,为了杀敌,他将情人扼死在潮江边。这个传说流传得太久太久,多年以后,胆小又多情的剑客渐渐灭绝了。

    蠕虫性喜腐物,不挑剔,好生养,走路似蛇。买来的新鲜水果往往要放上十天半个月,直至腐烂,才拿来喂食。

    他们慢慢地围住了我。我故作镇定,很客气地和他们交谈了几句,眼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淹没了。

    两只鬼在中阴界相爱了。

    后来奶奶和他分手以后,就再也没他的下落了。

    “痒是一种生活方式。”张猫猫如是说。

    性急女的性子急得不得了。这个女人结婚第三天就急于相知道自己的曾孙子曾孙孙子是长什么样的。丈夫说那赶快怀孕吧,她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生儿子太慢了要是能直接生孙子孙女最好是曾孙子曾孙女那样多好。夫妻俩都急死了,急得团团转,后来求助于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说:“好吧,给我一粒精子和一粒卵子。”

    他出没在情书里,他的恋人也出没在情书里,某章某稿,他们惊鸿一瞥,为彼此的相遇吓了一跳。

    因此,螳螂很快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每当我看到螳螂,就要惊心动魄地哭泣起来。

    有一各螳螂,不知从哪个朝代起,一代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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