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只是想看看我的威力大不大——哪里知道你真的从中国跑回来了,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
我老爸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先就对我妈讲了,他回加拿大是因为有个meeting。狡猾吧?他不说是conference,而说meeting,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如果我妈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就说是回来“开会”的,大家朋友一场,聚一起叙叙旧。如果我妈是来跟他幽会的呢,那他就可以说是专门来meeting我妈的。
他去机场接我妈的时候,去早了,在那里站了很久,老以为我妈不来了。最后终于看见我妈拖着个小旅行箱走过来了。他心情无比“缴动”,我跟兄弟们看到一个大egg向我们走来,也无比“缴动”,在他身体里面乱蹦乱跳,冲到发射器里,聚会庆祝。我爸急中生智,把手里拿着的大衣穿上,总算没有露出马“脚”来。
我妈那个憨包子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卧底在干什么,她也没看见“马脚”,她只看见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泥塑木雕地站在那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她向他奔跑了一段,就慢下来,怯怯地走过来,对我爸说:“我——长大了,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们一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伙计们,今晚有戏了,憋足了劲,冲锋陷阵,最先占领阵地的,有赏了!”
我老爸听了我老妈的话,心里就甭提多得意了,只想当场就把我妈搂住了,把十年的啃都补回来。不过他怕我老妈在忽悠他,就先下手为强,把我妈忽悠了一通,一直到我妈哭起来了,他才吓怕了,生怕我妈一气之下就跑回美国去了。他赶快抓住我妈的手,牵着她往车里走。可怜我妈一个无知少女,就这样上了一个色狼的车。
我老爸一手开车,一手握着我妈的手,轻轻地捏。我们都急得嚷嚷:“老黄,还客气个什么?把她载到一个没人的去处,快刀斩乱麻地正法得了。”
我老爸说:“你们就会出馊主意,我现在还没拿稳她到底是个十马态度,就胡乱下手?你们是想叫我犯法,是不?我警告你们啊,再这样胡闹,我把你们——全部解决掉。”
我们都不敢胡闹了,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你忽悠我,我忽悠你,那个过程我就不用码了,看过的人都知道。那时我们几亿哥们早就等不及了,都吆喝道:“老黄,还在那里啰嗦什么?你等得,我们是等不得了。对面就有一颗大egg,弟兄们,为了党国的利益,冲啊,谁先攻进去谁就修成正果了!”
最后我老爸终于勾得我老妈换上了那件有很多扣子的旧睡衣,把她抱来放在床上,我们又在里面闹闹嚷嚷,但我老爸还在那里慢慢解那些扣子。如果是在从前呢,那就是他在enjoy那种期待的乐趣。不过这一次,我敢担保,他是心里发虚,好多年没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虽说自己debug自己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这可是两码事。
打仗这事,不管事前的practice做得多好,真的上阵的时候,还是有可能出问题的。他知道不用担心“阳萎不举”,因为他早就举得不耐烦了,也不用担心“举而不坚”,因为他坚得快要断掉了,他只担心“坚而不久”,或者“见花就泄”,那就丢大人了,performance的straight A 就肯定断送掉了。
当然他这些杞国男人的想法,我的老妈一无所知,因为我妈是杞国的女人,正在忧她自己的天呢。她也是很多年没有真刀真枪地上过阵了,连我老爸都不如,我老爸至少还自己操练操练,也算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她连自己操练都没有过,那可不是三天不练手生,三天不唱口生?
她见我老爸慢慢地解扣子,她也在那里担心,怕自己这些年老了,丑了,不能引起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