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烟熏火燎”
在赵哥那里住了很久,我整天像个拖油瓶似的跟在他身后,后来赵哥都有点烦我了。我也觉得总在这里烦着赵哥也不是个事儿,正好三元打来电话,他告诉我,那事已经了清,他从拘留所出来后把事都摆平了,叫我别躲了,赶快回去,最近的局很火爆。我在赵哥这里花了不少钱,于是就告辞了,赵哥也没留我。
回到原来的城市,见了三元,确认警察不找我了,才放松下来。之后的一段时间就是成天抓凯子,千篇一律,很多玩过的局都没啥印象了。到1999年春末才遇上一个很搞笑的局,里面也有高科技的东西,不过让我用巧招给破了,当然我自己也给折腾得够呛。
那会儿,本地基本没好局,我又开始成天乱晃。三元的一个哥们大久意思是想带我去沈阳玩玩,据他说,他弟弟小久在那边搞服装生意,没事的时候也玩斗鸡,那里斗得很凶狠,一把下来就有1万多。
记得他特不屑地说:“三哥,我去看过,那边都是搞服装生意的,特彪,玩起来特别的傻,啥也不懂,稍微懂点的去了就等于去拿钱了。”我正无聊着,跟三元商量了一下,反正本地也没什么可玩的,就决定去搞一下。当时,我每天都在练习赵哥教给我的基本功,进展还可以,除了一些高难手法没练熟外,一些小技巧都已经很熟练了。
我、三元、大久把手里的事情简单处理一下,就去了沈阳。出了火车站,大久的兄弟小久正在外面等着我们。他先把我们接到他住的地方,跟我们套好词,就说我们是来进货的,又现场培训了服装尺码什么的专业术语,还说好到场上怎么互相介绍的事。然后我们几个在沈阳穷逛,去了沈阳故宫之类的地方,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小久就拉着我们去局上。他们做服装生意的早上4点多出摊,下午2点多收摊,上午没人玩。去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看起来都是有钱人,一说起来都是输了几万几万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看他们这样,心里不禁暗自高兴。
不一会儿,牌局开始了。开始我没参与,只是看热闹。跟往常一样,我得先观察是不是有人在上面搞鬼,有的话我绝对不玩,看了好一阵,发现这些人除了猛以外,基本全是傻瓜。为啥说他们猛呢,这些彪子一对人就能扔进去几千元钱。
下午我就一直没玩,坐在边上看热闹。小久几次鼓动我玩,我就按照我们约好的,可怜兮兮地跟他说:“我怕输,带的钱是来上货的,万一输了回去不好交代呀。”
小久做出很大方的样子说:“没事,输了我先给你垫上货款,一个男人不嫖还不赌不如去出家得了。”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都热情地邀我上场。听众人的口气,如果我不赌两把,活着就没乐趣。
还有一个大嗓门问我:“你赚钱图个啥?”我一直和大家嘿嘿傻乐,装得很老实很本分的样子,说:“哎呀,以前没玩过,不太会玩,看你们玩得这么大,有点心虚,不太敢玩。”又是一阵爽朗的笑,他们大概真把我看成不爱玩一本正经过日子的人,我心里比他们还乐,不过火候还不到,我还得装着。
晚上跟他们一起去吃饭,这些人把我取笑了一顿,说我这么过日子实在没意思(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怎么过日子),挣了钱就是为了痛快痛快(呵呵,我想着他们的钱到了我的口袋就很痛快),吃到后来,好几个人都打包票,让我不必为货款担心,那几个钱他们都能给垫着。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做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样子,答应了晚上上去玩几把。
吃完饭有几个人走了,剩下的又回到了他们平时赌博的地方,我也跟着去了,理所当然地作为一家参与了。当时,我更重技巧,不像以前那样玩小聪明,但这些人都很猛,搞得我轻易拿不到牌。
我拿不到牌,就不能施展发牌的功夫,什么技巧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