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鞍山地下赌场
庙里的出家人很势利眼,啥都要钱,还总凑上来要给我算命。我特地买了个玉器护身符,还很虔诚地戴上。一年后被朋友拿去鉴定,说是赝品,我生了好几天气,为这个常被人取笑。后来想,我千过那么多人,才被出家人千了一次,心理也就平衡了很多。
晚上又去,一个股东递给我20万的筹码。有了筹码就可以在桌子边坐下。听赌场的人说,那个老千就在这张桌上出千,我就守株待兔起来,等了很久,那人也没来。我总坐着也不行,正好有筹码,我也想看看自己真的赌起来凭运气是啥结果,就玩上了。
我不像别的玩家,着意看牌路,算几率,有的人还拿了笔和纸仔细计算着,我看了好笑。我凭感觉乱押,玩了一个多小时,很惨,输了10万多,输得自己都笑:看来不出千,我啥也不是,连赌徒的资格也没有。
这个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我一看,正是赌场怀疑的那个老千,太好了,他竟然直接坐在我身边。我和他点点头,赌场上玩的人都是自来熟。他问我:“怎么样呀,兄弟?”
我摆摆手,撇撇嘴说:“输了10多万了,点一直很背。”他手里握着一叠码,“哗”的一下全摊到了自己跟前,一只胳膊支着桌子,抽着烟,眯着眼睛研究牌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好像并不急着下注,我说:“大哥,你来了我就跟着你押可以不,我自己输得有点傻了,押哪门都不敢了。”
那人笑着说:“别,别,可别跟我押,我要是输了,你会埋怨我的。你自己凭心意押吧。”
看了几手,他就押钱了。开始押得不多,偶尔可以看牌,有时候钱确实押得少没资格看牌。我也随意押着钱,不过视线从没离开他的手。有几把他押得很大,几乎把一门都包了,我几乎没有跟他押的机会。玩了很长时间,我还是没看出他哪里有啥毛病,当然他还是赢的时候多,输的时候少。
大概一个多小时,他只押了寥寥可数的几把大注,其他时候都处在观望或者拿小注试探的状态。我大概算了一下,他押了五把大的,输了一次赢了四次,小注他没资格看牌,没什么发现;大注认真观察了,也没看出具体有啥毛病。但是给他喊加油的人不少。他溜了很久小注,这时很多人押庄家,看牌路闲家输的多,庄家一会儿就押满了,他眯着眼翻了翻面前的筹码,数出10万,一把推到闲家。
我装作不太会玩的样子,也拿出2万筹码放在闲家位置,还没等荷官撵我,他就对我说:“小兄弟,这个门满了,不可以再继续押了。”我装着傻,说:“为什么啊?”
还没等他说话,荷官开口了:“这位老板,闲家已经满了,请收回你的筹码,或者去庄家。”我瞪着荷官,做出一副很不理解规则的样子,打着商量:“就一把啊,下次不押了,可以吧?”
我在等机会,在他敲铃前万一有的小户买了庄家,不管多少,我就能在闲家上一点。果然机会被我等来了,这工夫,有人在庄家下了1000筹码。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荷官说只能下1000,少是少了点,毕竟我可以名正言顺和这人在一个战壕,可以站他后面帮他喊,看他晕牌也不会引起怀疑了。
铃响了,荷官用铲子把牌送过来,第一张是个草花10,10就是0点,桌子上还有一张没有翻开,他就用两只手搭上去,顺着牌的长边一点点翻,边翻边大喊:“四边四边!”四边是说牌上两边的花有四个,也就是9或10。我也跟着大喊四边,印象里不止我俩喊,竟然还有人在我身后跟着喊的,当时也没顾上去看,就是感觉那几个人太热情了。闲家就我和他押了钱,没别人的钱,估计是看热闹的帮他喊,喊正了能得点小费?
他没有继续翻下去,把扑克掉了个方向,轻轻地一点点翻,边翻边大口地吹着。吹牌也是爱玩牌人的一种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