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施比受有福
我们要是不出来,你们要冻死在这里吗?”赵红兵脱下军棉袄披在高欢身上,自己只穿着一件毛绒衫。
“我不管,我就是要等你。”高欢小声抽泣着说,也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
“你呀!”赵红兵说。虽然高欢和赵红兵认识才一个多月,也没见几次,但他们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可以白头偕老的人。恋人间的那种感情,外人是很难体会的。
“究竟是谁打我?”赵红兵问高欢,他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事和高欢有关。
“我的同学,叫严春秋。”高欢小声说。
“严春秋?他爸爸是不是公安局的严政委?”赵红兵一下想明白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哦,没事儿,他为什么打我?”赵红兵问。
“……因为他……好像……很喜欢我。”高欢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我想就是这么回事儿。”赵红兵说。
“红兵,求你件事儿你答应我,可以吗?”
“你说的事儿我一定答应。”
“你去教训严春秋的时候,能轻一点吗?我怕你再打出事,毕竟他爸爸是公安局政委。”
“我不会再打严春秋,你放心。”
听赵红兵说完这句话,高欢一愣,她以为赵红兵出来一定会去收拾严春秋。小纪在那边听到这句也跳了起来:“操!他差点把你打死,你就这么算了?”
“我和严春秋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是可调和的矛盾。他还是个孩子,不打了。”
“你追着三虎子打的狠劲哪去了?”小纪不解地问。
“咱们和二虎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他是地痞,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赵红兵笑着说。
“再说,高欢还要和严春秋同学半年,高欢的男朋友把自己班里的同学打了,高欢还怎么在这个班里待?”赵红兵接着说。
“红兵,你真好!”高欢听到这句,终于明白为什么赵红兵不再去找严春秋的麻烦了。赵红兵总是处处为她着想,在以后的20年里一直这样。
这时,他们走到了高欢的家门口,高欢伸手摸赵红兵的后脑:“还疼吗?”
这一摸,差点把赵红兵又疼得晕过去:“哎呦,本来不怎么疼了……”
“都是我不好。”高欢眼泪汪汪。“没事,快回家吧,我们走了。”
在回赵红兵家的路上,小纪还是一肚子气。
“红兵你他妈的今天真窝囊!你要是不收拾那小子,我和张岳去!”
“算了,打架我是吃亏了,但我赢了。”
“你赢了?你怎么赢了?”
“我赢了高欢的心,高欢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啥?”
“苏轼有一篇文章好像是这样写的: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红兵你说什么呢?我他妈的不懂!”
“严春秋只是匹夫而已。女孩子喜欢真正勇敢、有思想、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忍耐的男人。而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咳……”赵红兵虽然挨了打,但心情格外好,话格外多。他知道,今天高欢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自己。
“真不要脸,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小纪笑骂着说。
“我说了,你不懂,我要教你。”赵红兵笑着说。
严春秋是把赵红兵打晕了,表面上看是占了便宜,但是在其后的20年里,高欢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四年半以后,市公安局通过“公安调干”的形式,从省城某高校里选来了一名本科应届毕业生,由于工作出色,这名本科生还成为市里唯一非警校毕业的刑警队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