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萦梦绕军旅路
从10多岁时开始,就和堂弟石建(石志城)下大冶湖游水,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好水性,所以来到部队后,我没有喝进多少海水,就掌握了各式各样的游水技巧。在所有的军训中,我最热衷的就是下海泅渡。因为水性好,我下海的第一天就能与老兵们一起放开训练了。1998年元旦期间的那个午夜,当我因连续披露广州银河村治安员伤人的暴行后,我在广州大桥遭到三个黑帮分子的追杀,危急关头,我跳入了滔滔珠江之中,良好的水性和超强的耐力使我最后得以逃生。
训练强度和难度最大的要数野外生存训练了。对我们来说,吃、住、走、打、藏是基本能力,野外生存训练是必不可少的。提到野外生存,还不如说是海岛上的野外生存。如果我们的训练是在一般杳无人烟或偏僻的荒山野岭,那就像现在的城里人跑到乡间野林度假猎奇。我们的野外生存训练,选择的往往是茫茫大海中间的一个热带孤岛上。每年的七八月份,经过几天几夜航行,登陆舰将我们这些队员送上一座荒无人烟的孤岛。
张目望去,几个面目狰狞、阴森恐怖的骷髅,正龇牙咧嘴的映入我们的眼帘,特别是那些不知名的野兽出没,各种热带的毒蛇穿梭而现,令人毛骨悚然。
在远离大陆的荒岛上,每个人只有5斤大米,3两食盐,装在防潮袋里的一盒火柴,一支枪,一把匕首。粮食用完后,只得靠抓老鼠、捕毒蛇、挖草根、采野果充饥……为了吃上饭,我们捡来干柴,点着了篝火,然后用脸盆,或者钢盔,或者罐头盒子,实在不行,海滩上还有那么多的海螺贝壳哩,其中一种叫磲的大海蚌,直径足有半米,用来弄饭真不错。我们像原始人一样挖野菜,掏鼠洞,捣蜂窝,寻找礁盘上被海浪打碎的麒麟菜,这就是我们的美味佳肴了。
我们的排长是江西人,姓吴,毕业于南京炮兵指挥学院,是当时我们炮连里学历最高而又最年轻的指挥员。第一次野外生存训练时,我们就碰到了下雨,火柴被水淋湿了。雨过天晴后,排长从身上摸出一只放大镜和袖珍望远镜,这里的太阳一年到头都几乎是垂直照射的,有时候我们都感觉头发要烧焦了皮肤要烫熟了。亮晶晶的小太阳凝聚在干燥的茅草上,茅草冒烟了,点燃了,飘动的篝火终于呼呼笑起来。如果没有火,那我们就只能吃生东西了,至于说生米生菜,那是家常便饭;如果连米都没有了,那我们就生吃蛇、海鱼和蚂蚁。
直到一周后,才有舰艇将我们这些晒得面如黑炭的官兵们接回去。
艰苦的野外生存训练,不但锻炼了我的筋骨和胆略,更增强了我的意志。这我为以后以记者身份进行卧底暗访时,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在海军陆战队时的这段特殊经历,我不可能有那种不顾生命危险而深入广州王圣堂、客村立交桥、地下赌场等危险地带进行卧底暗访,也不可能有我这十年记者生涯中种种风起云涌和波云诡秘,更不可能在那刀光剑影中屡战不败。
海军陆战队员更要勤练枪。左手平伸,枪托抵住右肩……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每个人先发10发子弹,只要你打够了90环,便可以再得到10发,依此类推。
头一次上靶场,那靶子老在我们的枪口上乱晃,一扣枪机,子弹连靶子边都没擦着。教员说是臂力不行。于是又强迫苦练:举哑铃、练单杠,还在手枪枪柄上吊上块砖头。集训结束时,我10发子弹连中90环,按规定,我这次获得了一个营奖。如果连打10环,就可以立一个三等功。
我们海军陆战队还有两栖侦察队,那儿的超强度训练更为残酷。我们曾多次在全旅的训练会演中多次目睹过队员们在油腻的钢丝绳上攀登,五块红砖在掌下齐崭崭地折断;一只酱色的啤酒瓶在头顶绽开成为碎片;跃起如锤似的足尖踢断一块半尺厚的花岗岩石碑!两栖侦察队的官兵,人人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