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子。这篇署着我们两人名字的长约七八千字的文稿,由任天阳交到报社几名正副主编认真审阅后,送到了头版编辑案头上。
当时我在编辑部看到,这篇稿子的题目为《记者暗访王圣堂出租屋 被黑帮劫财后险遭灭口》,在文前还特意将王正的那封长达好几页的举报信,以“读者来信冒险大举报”为标题,摘录了近千字,当时程益中和任天阳还亲自写了“编者按”。
起先,我们以为报社肯定会在近几天发出全文,没想一直拖了好几天,还是不见动静。后来,在任天阳的大力帮助下,我们的历险被香港一家媒体刊登出来,但《南方都市报》对此固守沉默,一直不见任何要发稿子的动静。
时间很快过去几个月了,眼见自己的报纸发稿无望了,在任天阳的协助下,邓世祥特意拿着稿件几次找到《南方日报》的内参部,希望作为省委党报的《南方日报》能够将这篇文稿以内参的形式刊登出来,好让省委及省政府的有关主要领导能看到,并对此作出批示,以便广州有关主管部门能加大力度打击那伙作恶多端的黑恶团伙,彻底铲除这个长期盘踞羊城的大毒瘤,为民除害。
又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是音讯全无。这篇稿子《南方日报》的内参到底也没能发出来。直到后来的8月上旬,《南方日报》将这篇未能发出的稿子递还给我和邓世祥,在原稿的附件上,还有一份时任《南方日报》总编辑的范以锦同志的亲笔批示。直至现在,范总的这份情真意切的亲笔批示还小心地保存在我手中。这位原《南方日报》社总编辑、现任《南方日报》社社长的范以锦同志亲笔批示如下——
邓世祥、石野同志精神可嘉,多次不怕艰险采写有价值的新闻。不过,我觉得此次采访太冒险了。这些场所不是不能采访,但深入虎穴,在发现有人跟踪的情况下继续冒进,太危险了。而且万一给扫黄专业队抓住,也无法说清楚。尽管你可以辩解经领导同意,但人家还会反过来怀疑领导当保护伞。我们的优秀记者差点成了刀下鬼,看了这份材料令我心惊肉跳了好久。
这份材料内参也不能发,上级领导看了之后反而会指责我们的采访方法不对。可考虑直接向公安机关报警。
范以锦
1998年8月8日
1999年1月份,广州公安部门在位于广州火车站附近的华南影都和三元里、王圣堂一举捣毁了一个有黑社会性质的色情抢劫团伙,并在广州白云区的新市镇及芳村区、荔湾区的有关出租屋里抓获了近20名团伙成员。因为这是警方的主动出击,是他们战斗的成绩,当然要向全社会公布。接着,广州公安局特意邀请了广州地区的主要媒体《南方日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广东省电视台等新闻单位参加了新闻发布会,通报了这一情况,并向所有新闻媒体提供了一篇通稿。但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此次新闻发布会惟独没有通知《南方都市报》……随后,广东主要媒体纷纷在各自的显著位置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但我至今无法知道,在此次落网的这些歹徒中,是否有“黑老大”的同伙?那几个和“黑老大”一起围攻我们的恶徒,他们是在此次落网人员之中,还是继续在我们的生活中为非作歹呢?因为我们清楚,在广园西路一带,像上面所落入法网的歹徒一样的团伙,有好几个,人数也绝非只有十几人……
1998年5月初,我在广州卧底历险的事情还是传到了我的家乡,我的父母亲知道后一直为我的安全担心,并多次为我寄来了沾满泪水的家书,再三叮嘱我不要历什么险了,最好是回老家的报社工作。为了宽慰父母的心,此时一直在外流浪,已有几年没回家的我于6月初风尘仆仆地回到了久的家乡。到家后,我又像往常一样,赶往距离我的村庄60多公里的殷祖镇文化站,探望了我的文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