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梦
利的村官们给吃喝掉了,根本没有订什么报纸,村民们从来也没看到过那些报刊。
在我上中学后,我常去大冶县城,不是住在我的外婆家,就是住在我的伯父家里。因为他们这儿不仅生活条件远比农村好,更主要的是,这儿随时可以看到报纸。在伯父家,更是有各式各样的书籍,而且他还不惜本钱为建弟和芳妹订购了大量的诸如《儿童文学》、《少年文艺》、《故事会》、《童话大王》等少年儿童书刊。伯父去世后,我也很少再有那种温馨的回忆了。再后来,因家中失火而被迫辍学后,我又加入了建筑大军中,从事着极为繁重的体力劳动,尽管如此,我还是特别渴望读书。青春成长期的苦恼和困惑,都是靠那一本又一本的书刊解脱的。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为了看书,为了及时看到报纸,经常一个人从村庄出发,沿着那一条刚刚通车不久的铁路 ,走30多公里的路程到大冶县城,去图书馆看书。直到图书馆关门,装满了脑袋刚汲取的杂乱知识的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又沿着铁路,顶着渐浓的暮色,步行30多公里,回到家里去。一来一往,我很快就和图书馆里的几位工作人员混熟了,他们有时还让我将杂志拿回去看。后来,我在李勇老师的帮助下,在图书馆里办了一个借书证,从此我也可以像城里人一样,经常去图书馆借书,并可以自由地拿回家看了。
农闲之余,我把沾满泥巴的裤腿高高挽起,赤着双脚,手拿记录本和圆珠笔,见到平时会讲故事的老人就纠缠人家讲一个故事,或是追着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唱几支山歌给我听;一到盛夏的夜里,村前村后,水塘边,树底下,只要哪儿坐满了人闲谈,我就会一头扎进去,听见有人讲的精彩故事和笑话,马上用笔记录下来,完全不顾别人的讥诮和嘲讽。
入伍后,我在紧张的训练之余还是忘不了我的文学梦。当时我们海军陆战队在北部湾进行每年中最为艰苦的“海训”时,由于军训艰苦,时间也极为紧张,无法安下心来读书写作,只有到了每天夜晚,上床休息时,我才能偷偷读书写作。记得当时担心被人发现挨训,每到夜里熄灯时,我就将厚厚的被子紧紧地盖在头上,缩在被子里头,伏在床上,用手电筒照着写作,到第二天再将写好的稿子悄悄寄出去。就这样,我用此方法,将千万情愫付诸笔墨,一篇篇沾染着海风湿咸气息的散文、诗歌不断发表在军地报刊上。后来,我的小才干很快受到有关领导赏识,先抽调出来办黑板报,又被调往连队当文书。半年后,又被调往舰队政治部学习文学写作。
调入舰队后,我在海军著名诗人、作家、我的老师陈知柏等几位作家的帮助下,曾创作过一组反映抗日的历史小说,被我们的创作室主任宋树根老师推荐到《解放军文艺》,虽然后来编辑来信说,这些小说都写得不错,可以发表,但现在杂志关注的是当代军旅生活的作品,要求我写些反映当前部队生活的作品。后来,其中一篇题为《马尾》的短篇小说被《海军文艺》选发了。看到自己的作品与海军的几位著名作家的作品发在一起,我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
现在,我从一个爱好文学的贫困乡村少年,带着人生瑰丽的梦想,从南到北,在江湖上浪迹了十多年。虽然除了发表在全国各大报刊上的200余万字的新闻作品外,在文学上几乎是零。但回头审视过去,我发现我的路就像一个圆,以文学为顶点,流浪为半径。在圆了我的记者之梦后,三十而立的我,现在居然又像昔日浪漫的少年时期一样,又重温起我的作家梦来,我准备把我这十几年的历险、流浪、收获、痛苦、欢乐写成书。除了当前正在忙碌着的几本纪实作品外,我目前也已动笔创作的记者三部曲长篇小说,第一本《流浪记者》已写了十多万字。为了揭露社会中的丑陋的黑暗,为了忠实是履行一名新闻记者的职责,我这十年来多次遭受批评对象各式各样的打击报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