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孙立人被解除了新1军的兵权
多来自南方的新1军官兵被冻得手
麻脚僵,很多人连枪都握不稳,就更别说冲锋作战了,而习惯在冰天雪地里踩着雪橇奔驰的东北解放军的战士则行走如飞,攻守灵活,这却是陈诚、孙立人预先所未料到的。
元月2日,新5军抵达公主屯。东北解放军看准这一路敌人的弱点,于元月5日调集第2、第3、第6、第7共四个纵队的兵力,包围、攻击其各处据点,解放军的骑兵部队更如雪野里的闪电,纵横驰骋,将第5军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元月7日,解放军发起总攻,新5军13000余人悉数被歼,军长陈林达、师长谢代蒸、留天光被捉,陈诚的“决战计划”被击得粉碎。
当新5军被围打时,新1军本想出手相援,无奈天寒地冻,官兵冻伤不少,加之大部分汽车、坦克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更因为解放军第1、第4、第10纵队的四面阻击,致使新1军也成了过河的泥菩萨——自身难保,因而直到新5军被消灭殆尽,近在10里远的新1军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公主屯方向被杀得雪白血红,烟消云散!
陈诚气得嘴唇发抖,他把满腹的怨气泼洒到了孙立人的身上:“孙副司令,你是怎么打仗的?你眼看着兄弟部队身陷不测,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电话里,陈诚厉声训斥道。
隆冬时分拼死在前线卖命,到头来竟被陈诚这般责问,一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孙立人当然不甘示弱:“陈主任,你坐在沈阳城里不明情况,你到前线走走看,问问看,看我是怎么打仗的!”
陈诚是蒋介石面前的红人,有谁见他不低眉顺眼?他又何曾遇到过敢于顶撞他的下属?吃过洋面包的孙立人的脾性他听说过但没见识过,今天算是领教过了,但他陈诚岂能让孙立人如此目无官长?!
“孙副司令,你避战自保,坐视不救,我要军法处置你!”陈诚在电话里吼了起来。
“悉听尊便!”孙立人“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就着火盆坐在指挥室内,孙立人气犹未消。他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飞雪,心绪难平,进入东北两年来的往事就像空中飘舞的雪花一样,一一地在他脑海里翻转:昌图之败,四平之难,长春之困,直至今日之辱,为什么新1军在印缅战场上所向无敌,无坚不摧,而在东北战场上一败再败呢?是新1军不行了?为什么这些黄埔系的、准黄埔系的人老是揪我孙某人的辫子,与我孙某人处处为难呢?是我孙某人的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后悔来到东北,到内战战场上来。
“唉——”孙立人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听天由命吧!”他扯了扯身上的军大衣,掀起门上的棉帘,踏进洋洋洒洒的雪花之中。
3天后,蒋介石赶来沈阳检讨军事。据说,蒋介石原来是准备处分孙立人的,后在议处时,陈诚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主动表示:“失败的主要责任由我负,请委座查办我。”
蒋介石当然不会查办陈诚,但他知道,孙立人已与东北各将领龃龉不和,倘使再留他孙某人在东北继续干下去,说不定还会捅出什么更大的娄子。因此,蒋介石顺势把孙立人从东北战场带回去,让他担任陆军副总司令兼陆军训练部司令一职,以示薄惩。孰知,这样对孙立人反倒是一种解脱。年底,陆军训练部迁往台湾,孙立人从新1军调去了几百名他在税警总团和在缅甸作战时期的亲信,一同在那座孤岛上训练新兵,这些新兵后来成为国民党逃台后防卫台湾的主力,也成为孙立人后来成为台湾陆军总司令的一项资本。
值得一提的是,1955年孙立人因受其部属郭廷亮发动所谓“兵变”一事的牵连,被幽禁家中,直到1988年才恢复自由,两年后在台中病逝。其灵堂上摆满挽联上千,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小夫人张晶英与张美英的挽联,二张自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