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 星期二 阴
我看着她,揉了揉脸,问:“现在能说了吗?那个上千万的财产所有权是怎么回事儿?”
末末一愣,又笑:“就是一份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要。”
“你的意思,你视金钱如粪土了?”我话里带刺,面带嘲讽,“刚才那个宁姐给你的信封是什么?”
末末呆愣,看着我,目光闪烁,犹豫。
“也是钱吧?”我问。
末末紧紧抿了一下嘴唇,微微皱眉,轻轻一点头。
“也就是说,其实一切也就是为了钱是吧?”我冷眼看着她,“我猜,你是放弃一笔钱,为了得到另一笔钱,是不是?”
末末低头,不说话,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
“说白了,你跟我协议结婚,就是为了得到这一笔钱。”我总结。
“不是的!”末末猛抬头。
“那你说?”我仰头,反问。
末末又沉默了,低头咬嘴唇。
“我知道,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么说来,没钱,就是最大的问题!呵呵,原来一切就是为了钱而已。”我轻轻笑了,心里忽然一阵发寒,没了滋味的寒。
看末末还不说话,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小杯咖啡,一饮而尽。
没加糖没加奶,真苦。嘴里心里一起苦。
“现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咂咂嘴,问,又摇头否定自己,“不不,不应该这么说,我应该问,我们的婚姻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没有?”
末末肩膀一颤,抬头,好像不相信是我说的话。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如果没什么需要,那就别等两个月了,尽早离吧,反正我不提,你也会提的,别耽误你带着钱远走高飞。”
末末直直地看着我,刚刚擦干的眼睛,再次湿润起来。
我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
“能做的我都做了,刚才我配合得不错吧。”我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末末在我身后叫了起来:“宝!不是的,你误会我了!”
我没停下脚步,摆着手,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回应:“那就误会着吧,别解释,有点儿误会生活才有意思。”
身后,传来末末的哭声。我直接走向大门,不停地加速。咖啡屋里,很多桌的客人在向我们这边看着,指指点点。
我不在意,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在意的?
没回家,也完全没力气再装小资满大街游荡,去你的木棉、风铃、薰衣草吧!要不是因为脸肿了,要不是因为腮帮子里面全破了,我现在真想要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再找个本地最红的……我有个习惯,在难受的时候,学会自己寻找一些小幸福,比如到街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美女;去银行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钞票;到车展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跑车……然后在街上找一个乞丐看,告诉自己:没关系,刚才那些也不属于他……但今天,这招不灵了。
没地方可去,下午很早的时候,人已经在报社。同事们对我肿胀的脸颊议论纷纷。
在走廊,我遇到了老唐,老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爽不爽?”
我狠狠地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远点儿!”
“出事了?”老唐看出我情绪不对。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总编室。
老唐追过来:“哎呀,宝爹,真生气了啊?我昨晚那不是配合吗!”
我苦笑,懒得说话,摇头示意没事。
老唐乐了:“哎,那你和那个末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真的吧?不至于你结婚了,我们哥儿几个都不知道啊!”
狠狠瞪了老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