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了你眼中那个世界的美,同时又以她的体验强化了你对你眼中那个世界的美的体验。不,这么说还有点不够。事实上,当你那样微妙地对美发生共鸣时,你从她的神采中看到的恰恰是你对美的全部体验,而你本来是看不到、甚至把握不住你的体验的。这是多么激动人心呵,无意识的、因为难以捕捉和无法表达而令人苦恼的美感,她不是用语言,而是用她有灵性的肉体,用眼睛、表情、动作等等(这一切你都看得见)替你表达出来了。这就是魅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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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花,邪恶的光泽。恶赋予美以魅力,光泽赋予色彩以魅力。相形之下,只有色彩没有光泽的牡丹显得多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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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本能中,既有爱美、占有美的冲动,又有亵渎美、毁坏美的冲动。后一种冲动,也许是因为美无法真正占有而产生的一种绝望,也许是因为美使人丧失理智而产生的一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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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纯净的美使人迷乱,纯净的美使人宁静。
女人身上兼有这两种美。所以,男人在女人怀里癫狂,又在女人怀里得到安息。女人作为母亲,最接近大自然。大自然的美总是纯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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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美的民族总是有希望的,它不会长久忍受丑陋的现实。最可悲的是整个民族对美和丑麻木不仁,置身于这样民族中的个别爱美的灵魂岂能不被绝望所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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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哲人都预言会有一个审美的时代。我也盼望这样的时代到来,但又想:也许,美永远属于少数人,时代永远属于公众,在任何时代,多数人总是讲究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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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的丑。有的丑是生命力的衰竭,有的丑是生命力的扭曲。前者令人厌恶,后者却能引起一种病态的美感。现代艺术所表现的丑多属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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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此良夜何!”--不但良夜,一切太美的事物都会使人感到无奈:这么美,叫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