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告别郊区劳动(2)
结婚,那时她的学业未完,我们分别生活于太原与北京,此后我下去劳动,又分了手。我休假回京,她有时住在她母亲与姐姐家,有时住在我家,两处一在西四,一在崇文区光明楼,当时认为相距甚远。我们的休假都采取突然宣布式,为的是怕说早了影响劳动情绪与改造自觉。两端都没有电话,我都是突然回家,但是不知道芳在哪里。有时我先到了西四,见没有芳,赶紧倒公共汽车无轨电车往光明楼走,谁知此时她正坐在从光明楼到西四的公共交通车辆上,来回一找,休假时间能丢掉相当一部分。好久好久了,直到早已时过境迁,也许我们是共同住在某个外国的宾馆里,同一张床上,我仍会在梦中来回坐车,互相寻找,擦肩而过,失之交臂,而且电话不通,呼叫不灵,停电停灯停车,苦不堪说。
而有一次临时休假,正碰到芳在我的家,而且她刚好买了一个西瓜,正好我们一起吃瓜,这是我那个年代最快乐的记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