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况味
慧》等书。虽然销量不太理想,但毕竟是赚了钱,慢慢把欠银行和卢芹斋的钱还清了。
随后,全家人又迁回了纽约。林语堂常常要到哥伦比亚图书馆查资料,不方便用自己的名字,太乙帮他办了张借阅证,化名林语珠女士。
20世纪50年代初,林太乙和丈夫黎明从毛里求斯回美国,工作难找,就和林语堂商量办本和《西风》类似的文艺类刊物,取名《天风》。纽约生活不易,林语堂的生活压力也很大,欣然同意了。他们借了《中央日报》在唐人街办公室的一张写字台作营业点,办公基本上在林太乙的家里。
林太乙的女儿还小,常常伤风,她忙完工作忙家里,累得够呛。林语堂不忍心女儿吃苦,从编辑、校对到包装、开车送到邮局去寄等粗重体力活都一手包办。
1953年,他出版了长篇小说,写“回汉冲突、腐败政治,爱人的智慧”,因为和早前的、都表现了相同的人生理想和文化理想,所以被誉为“林语堂三部曲”。这本书的销量很好。
同年,林语堂和赛珍珠夫妇绝交了。
20年前,是赛珍珠发现了林语堂,并帮助他走向了国际文坛。林语堂对这份人情常怀感恩,拒绝了其他出版商的高薪诱惑,把历年来的著作一本不落地交给庄台公司出版,成了公司的台柱子。发明“明快打字机”那会儿,赛珍珠拒绝帮忙,林语堂虽然觉得自尊心极受打击,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美国人的思维在起作用,郁结了一段时间也就忘却了。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赛珍珠夫妇在版税上耍了很大的花招。按照当时的惯例,书的海外版和翻译版,原出版公司抽10%,而庄台公司竟然抽达50%,有5倍之多。他的书被译为十几国文字,海外销售量巨大,这许多年来,吃的版税亏真不知有多少。而且,书的版权还属于庄台公司。
签约时,林语堂和赛珍珠的友谊正稠,对庄台根本不设防,连契约书都没有细看就签了合同。整整过了19年他才幡然醒悟,“朋友开书局也是为赚钱的。”正如郁达夫所说:“林语堂生性憨直,浑朴天真……惟其憨直,惟其浑朴,所以容易上人家的当。”
林语堂最不堪朋友的欺瞒,不怒则已,一怒惊人。他委托律师向赛珍珠夫妇索要著作权,态度强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华尔希又惊又怒,赛珍珠甚至打电话给林太乙,问“你父亲是不是疯了?”
几个月之后,林语堂要到南洋大学当校长,打电报给赛珍珠辞行,赛珍珠没有回复。林语堂痛心无比:“我看穿了一个美国人。”
20载的跨国友谊至此义断情绝。
赛珍珠去世后,几个养子为了争夺她留下的700万美元遗产,拿她不为人知的隐私说事,这大概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吧!
如斯的婚姻是林语堂的另一件心病。
林如斯是廖翠凤结婚4年才怀上的头一胎,生产时难产,母女俩险些都丢了性命,所以夫妻两人很宝贝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如斯从小就听话,成绩好,又漂亮,像个小大人,处处能帮父母手,没让林语堂费半点心。
如斯从陶尔顿学校毕业后对父母说,她不愿因为是林语堂的女儿而享受特殊待遇,她要回国,虽然没有念过医学,但还是可以尽一份力。林语堂嘉许女儿报效祖国的宏愿,出面联系了昆明军医署,让她在旧识林可胜医生手下做事。不久,如斯认识了汪凯熙医生,林语堂夫妇都很满意这个年轻上进的小伙子,双方家长商定好,让他们回美国就结婚。
谁知就在大办订婚宴的前一天,文静内敛的如斯突然和一个美国青年狄克私奔了。听到这个消息,林家上下惊如晴天霹雳。请帖已经发出去,新朋旧知该来的也来得差不多了,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夫妻俩只得装出笑脸应付各种诽谤、猜测、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