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狠下杀手
:“此地非齐非鲁,正吾居处也。”
既然母亲立意要暂住边境地区,鲁庄公只好派人在禚地建造宫室,具体地点在祝丘。齐襄公听说文姜滞留禚地,也派人在禚地附近的阜建造离宫。两处美仑美奂的宫室遥遥相对,文姜有时住在祝丘,有时越境住进阜,不用说那是因为齐襄公借出猎为名,来与妹子幽会了。新寡文姜,本该守丧含悲。深居简出才是;然而文姜照样衣着光鲜,巧笑倩兮地与齐襄公朝夕共处,且曾同车出游,招摇过市。这一行径被当时的文人记载下,据《春秋》载,庄公二年“夫人姜氏会齐侯于禚”,四年“夫人姜氏享齐侯于祝丘”,五年“夫人姜氏如齐师”,七年夫人姜氏“会齐侯于防”,又“会齐侯于觳”。读书人有时候幼稚地紧,史家的春秋笔法特别讲究优雅,讽刺人还要写得含而不露,会啊享啊的欲言又止,以为用一个“会”字一个“享”字就以为人家会躲在家里羞愧不已,面红耳赤地自我反省。说得好听是假矜持,实际上是为尊者讳的一种方法。相反,老百姓没有史家那么虚伪,民间对文姜的讽刺则变成了诗经里的《载驱》一诗。
这首诗是描写文姜与襄公幽会来去途中的情形。诗人用反衬的手法,铺叙文姜车驾的华贵,车外缀满饰物,车内铺着软席兽皮。“发夕”,“岂弟”都是表现时间的词,是天朦朦亮的意思。这两个词是从另一面反映了文姜急不可待的心情。(也可能是她天亮从襄公处赶回自己的居所)总之她在天朦朦亮的时候就乘着四匹骏马驾着豪华的车子在大道疾驰而过。车驾华贵到让人不可逼视,车里人的操行却是低到行人皆摇头不齿的地步。文姜与兄乱伦却招摇过市,有时与其兄同乘一车,相与调笑,放浪形骸到路人为之侧目,车中人却肆无忌惮。
文姜身上有美艳辛辣的气息,她敢于罔顾一切的礼法和规则,以她自己的姿态凌驾于众人之上,这是一个遵从自己内心意志的精彩女子,世人怎么相待看望其实都与她无关。
史家怎样摇头跳脚,对于一生纵情情欲的文姜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武则天作为帝嫔先与太子李治偷情,出家为尼再还俗入宫,当了皇后再当皇帝,堂而皇之地养了男宠。她任性地颠覆了天地纲常,酸儒们手中史笔也不见得能拿她怎样。文姜也一样,她与其兄乱伦,春秋史笔却不能磨灭她作为鲁国国母的功绩:文姜她曾助儿子在“长勺之战”中打败了春秋第一霸主齐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