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闯关拔寨求生路 犯人浴血湘江岸
了。吴英冷冷地说:你死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就是吴英这句话深深刺伤了组织男人的自尊心。当时组织男人没料到吴英会不理他,他又去找过几次吴英,吴英都说自己有事推脱掉了。可他分明看见吴英随着张营长在山间林地里散步的身影。他狠狠地冲两人的背影冷笑道:你们等着。
不久,组织男人终于寻找到了机会。由于王明“左”倾机会主义,各个部队都在大打异己分子,他们把异己分子说成是AB团。组织男人正好被任命为这个部队AB团专案组的组长,张营长是第一批被抓起来的。吴英知道张营长被抓起来后,她什么都明白了,她相信张营长绝不是什么AB团,她知道这是组织男人的报复。她后悔这是自己给张营长带来了不幸。她知道被打成AB团的人意味着什么。她想到了死,用死来向那个组织男人抗议,可自己死了,并不能挽救张营长,张营长是无辜的。是自己连累了张营长,张营长还要靠自己。想到这些,她连夜跑到机关找到了组织男人。组织男人在屋里正端坐着,似乎早就料到吴英会来找他。吴英面色苍白,瞅着眼前这个男人。男人胸有成竹地在冲她微笑。吴英突然掩面而泣,半晌说:求你放了张营长。组织男人又笑一笑:这很容易,可你拿什么报答我?
吴英抬起一张泪脸:我嫁给你。
组织男人笑了,一步步向她走过去。当组织男人把她抱到床上去时,吴英在心里哀叫一声:张营长,再见了。
很快吴英便和组织男人结婚了。张营长是唯一一个被抓成AB团又活下来的人,以参加AB团的材料尚不详为由被关押在保卫局的监狱里。张营长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在这期间,吴英托警卫给他送过两回换洗衣服。吴英在衣服中夹了张纸条,那纸条上写着:忘了我吧,是我害了你。张营长不明白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那些和他一起被抓起来的战友,都很快地被处死了,唯有自己被投到监狱里,和其他犯人生活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是被冤屈的,他相信总有一天组织会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直到现在,他和其他犯人一起被押解着走在西征的路上。
天在即亮未亮时,前头部队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紧似一阵的枪声,前方的路上逶迤而行的辎重部队随之也乱了起来。押解犯人的侦察排战士和犯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他们一起向枪响的方向望去。前方听不见喊杀声,也看不见火光,只有枪声,那是双方几百支上千支枪同时打响的声音。枪声乱成一团,只有一阵阵轰鸣声,像刮过的风,又像天庭里响起的雷鸣。李子良凭经验就可以断定,前面是一场遭遇战,至少有两个师的兵力在相互对打。此时,他们不能在这里久停,只有快带上去,追赶上辎重部队。他冲战士们挥了一下手,犯人和战士都看到了他的手势,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山路。30几个犯人的手被绑在身后,又被串连在一起,走平路的时候是没觉得有什么不便,可一走上崎岖的山路便有了诸多的不便。不管前面的还是后面的,只要一个人摔倒,就会牵连到周围的几个人。这样走了一段,队伍不仅走不快,且不停跌倒不停地爬起,折腾得人们气喘吁吁。
张营长停下脚,等走在后面的李子良走到身旁才气喘着说:李排长,要是相信我们,就把我们手上的绳子解开,要是这样遇到突然情况,我们跑不了,你们也走不了。
李子良以前很少和保卫局的人打交道,但他也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真正的犯人,真正的犯人,罪恶较大的,早就就地正法了。刚才休息时,闲谈中他知道这些人,有的是在苏区分土地时,为了自己家争得块好土地犯的错误;有的是管部队粮饷时,多贪多占了些;有的是和当地妇女犯了作风错误……他相信,这些人还没有到要逃跑或自绝于人民的地步。他听张营长这么一说,便很快下达了解开他们手上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