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反蒋抗日策兵变 丧失良机陷重围
,真不敢想象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张云逸没有见到陈铭枢,也没有见到蒋光鼐,前线中只留下了蔡廷锴一个人在指挥作战。他意识到了什么,街上的景象已让他有了这种预感。另外两个人也许去了香港去安排他们的后路了。
此时,张云逸心里很急,他真希望红军在这时能派兵,在背后咬蒋介石一口,即便解救不了19路军,对消灭蒋介石的有生力量,缓解蒋介石对苏区的“围剿”也是有利的。
当晚,张云逸便草拟了一份电文让这次同行的译电员发了回去,张云逸在电文中阐述了自己的想法。电报发出之后,他便期待着瑞金方面的答复,可一连三天也没有听到回音。在这三天中,李济深每天都来问增兵的事,他只能用语言安慰着李济深。李济深则每天都会给他带来前方将士阵亡的消息。
张云逸听了这些消息,心里一时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是为19路军还是为了红军而难过。
张云逸听着街上炸弹爆炸的声音,他心乱如麻。他每过一会,就让译电员催问瑞金的消息而瑞金仍没有明确的答复。
到了第三天晚上,张云逸正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门突然被撞开了,蔡廷锴满脸灰尘地站在他的面前,张云逸吃惊地望着他。
蔡廷锴突然仰面大笑起来,他止住笑的时候脸上已挂满了泪水。他突然掩面而泣,最后哽哽咽咽地说:19路军完了,一切都完了。
张云逸拉住蔡廷锴的手,安慰道:廷锴兄,即使我们的部队赶不到,只要保住有生力量事情也许还会有所转机,第一步可以退泉州,第二步可以退漳州,实在不行,我们背后还有那么大片苏区,退到我们苏区,蒋介石他就是有再大的兵力,也奈何我们不得。
蔡廷锴呆呆怔怔地望着张云逸,他梦呓似地说:晚了,真的晚了,我们的部队已做好后撤的准备了。停了一会又说:你们红军为什么不讲信誉,我们在瑞金和你们谈得好好的,可你们为什么不帮我们一把,我们是真心抗蒋的呀!
蔡廷锴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张云逸无言以对,他不知该向蔡廷锴将军解释什么。
蔡廷锴立起身,直勾勾地望着张云逸说:我们准备撤到营田,如果仍不行,我们继续南撤。
张云逸痛心地说:难道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蔡廷锴摇了摇头。
张开逸叹息了一声,不知是为了19路军还是红军。
接下来福州便乱了。
从前线撤下来的士兵,满街都是,他们见人就打,见人就骂,看什么好就抢什么,一时间福州大街小巷一片大乱。蒋介石的飞机仍不失时机地来到福州上空,狂轰滥炸一气。那些撤退到福州的士兵,无处发泄,便盲目地冲天空不停地射击。
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到处是硝烟,一片狼藉。
李济深在蔡廷锴回来的前一天便坐飞机去了香港。
蔡廷锴自从那晚告别张云逸后便再也没有露面,忙着他的撤兵计划。
张云逸一直没有等到瑞金方面的消息,他觉得此刻已经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没有和任何人辞行,也不需要辞行,便带着译电员趁着夜色离开了福州。
没几日,19路军便渡过乌龙江,撤退到了莆田。蒋介石一面派部队追赶,一面派部队进入福州。
此时的蒋介石在南昌行营,听了告捷的电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19路军的反水,他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像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似的。宋美龄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他征求地望着宋美龄说:我要吃掉19路军,要不然第五次围剿就会毁于一旦。
宋美龄故做轻松地说:达令,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小小的19路军,总不会比冯、阎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