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三毛、写三毛
自然的一部分,因为你终究还要回到现实,这是很可悲的。”
她的感叹绝不止是一种批判或嘲弄,因为她的胸怀里饱藏了有爱,有悲天悯人的爱。在生活的原则上,她是相当执着和坚持的,她情愿天天只吃一菜一汤,甚至顿顿生力面的日子,也不愿意荷西去赚很多钱,然后搬去城里住,让他做一名工程师。
“我跟他在一起,是我们最可贵的朴素的本质。”
我相信她把她跟荷西美满的婚姻生活写出来,又是一本。
三毛
为什么会取这样的笔名,我问,这几乎是所有读者关心的一件事。
“三毛是一个最简单、通俗的名字,大毛、二毛,谁家都可能有。我要自己很平凡,同时,我也连带表明我的口袋只有三毛钱。”
这一趟回国来,除了养病以外,她又重做了一次孩子,在父母亲的怀里。
“我想我从来不会这样爱过他们。过去我对我母亲的爱只感到厌烦,很腻。现在再想起来,我觉得我已能领会、享受他们的爱的幸福,我完全了解他们对我的爱了。所以我在走的时候,我自己一定要控制得住,如果连这一点我都做不到,那么回到沙漠我一定很痛苦,所以我必要想得开,人的聚散本是无常的。”
她的坚定、豪迈还留存了早年画那幅一片橙红时的胚胎;陈平她蜕变成三毛,可是那轮小太阳依然属于三毛,谁都可以感觉到她辐射的爱是如许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