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者死
的怀里。我们偶尔会看见他,贝蒂已经大腹便便了,他们常常在散步。米盖看见荷西时,头一低,一句话都没有,只听贝蒂代他说话。
我亲眼见到一个飞扬自由年轻的心,在婚后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一个老气横秋,凡事怕错,低声下气,而口袋里羞涩得拿不出一分钱来的好丈夫。
上个月我们开车要回马德里去看公婆,在出发坐船回西班牙之前,我们绕过米盖的家门,我们问米盖:“你们复活节回不回故乡去?”
米盖说:“路费太贵了,贝蒂说不必去了。”
“要不要我们路过你家乡时,去看看你的母亲和妹妹?”“不必去了,我这边信也很少写。”
“要不要送点钱去给你母亲?”我悄悄的问他,眼睛一直望着房门。
“也不用了,她,大概还好。”米盖的声音里有一种近乎苦涩的冷淡。
车开时,贝蒂也出来了,她靠在米盖身边笑咪咪的向我们挥着手。
“那个米盖,唉!天哦!”荷西长叹一声。
“哪个米盖?”
“三毛,你怎么了?”
“米盖没有了,在他娶贝蒂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死了。”“那么那边站的男人是谁?”
“他不叫米盖,他现在叫贝蒂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