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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飞的天使
有这样一辆同样的车。它是极有性格的,车上的人不是学生就是那种和气的好人。

    “我想这是谁的车,当然应该是你的嘛!希伯尔!”

    我笑着往一个留胡子的瘦家伙跑过去,我的好朋友希伯尔正与达尼埃坐在花园里呢!

    “怎么样?好吗?”我与他重重的握握手。

    “好!”他简短的说,又上去与拉赫握握手。

    “两年没见了吧!谢谢你送给荷西的那把刀,还有我的老盆子,也没写信谢你!”我拉了椅子坐下来。

    希伯尔的父母亲退休之后总有半年住在迦纳利群岛我们那个海边。跟希伯尔我们是掏垃圾认识的,家中那扇雕花的大木门就是他住在那儿度假时翻出来送我们的。这个朋友以前在教小学,有一天他强迫小孩子在写数学,看看那些可怜的小家伙,只是闷着头在那教室里演算,一个个屈服得如同绵羊一般,这一惊痛,他改了行,做起旧货买卖来,再也没有回去教书。别人说他是逃兵,我倒觉得只要他没有危害社会,也是一份正当而自由的选择和兴趣。

    “Echo,我在报上看见你的照片。”希伯尔说。“什么时候?”我问。

    “一个月以前,你在东南亚,我的邻近住着一个新加坡来的学生,他知道你,拿了你的剪报给我看,问我是不是。”达尼埃抢着接下去说:“希伯尔就打电话来给拉赫,拉赫看了剪报又生气又心痛,对着你的照片说——回来!回来!不要再撑了。”

    “其实也没撑——”说着我突然流泪了。

    “嘿嘿!说起来还哭呢!你喜欢给人照片里那么挤?”达尼埃问。

    我一甩头,跑进屋子里去。

    过了一会儿,拉赫又在喊我:“Echo,出来啊!你在做什么?”

    “在洗头,烫衣服,擦靴子呢!”我在地下室里应着。“吃中饭啦!”

    我包着湿湿的头发出来,希伯尔却要走了。

    “谢谢你来看我。”我陪他往车子走去。

    “Echo,要不要什么旧货,去我那儿挑一样年代久的带走?”

    “不要,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

    “好——祝你……”他微笑的扶着我的两肩。

    “祝我健康,愉快。”我说。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希伯尔点点头,突然有些伤感。“再见!”我与他握握手,他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无限温柔的再看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就算是一个这样的朋友,别离还是怅然。

    下午三点多钟,歌妮和奥帝已在机场等我们了。我们坐在机场的咖啡室里。

    “多吃一点,这块你吃!”拉赫把她动也没动的蛋糕推给我。

    “等一下我进去了你们就走,不要去看台叫我好不好!”我匆匆咽着蛋糕。

    “我们去看,不喊你。”

    “看也不许看,免得我回头。”

    “好好照顾自己,不好就马上回来,知道吗?”拉赫又理理我的头发。

    “这个别针是祖母的,你带去罗!”拉赫从衣领上拿下一个花别针来。

    “留给歌妮,这种纪念性的东西。”

    “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带去好了!”拉赫又说。

    我细心的把这老别针放在皮包里,也不再说什么了。“听见了!不好就回来!”奥帝又叮咛。

    “不会有什么不好了,你们放心!”我笑着说。“安德列阿,你的骨头快快结好,下次我来就去骑摩托车了。”我友爱的摸摸安德列阿的石膏手,他沉默着苦笑。“七月十三号迦纳利群岛等你。”我对达尼埃说。“一起去潜水,我教你。”他说。

    “对——。”我慢慢的说。

    扩音器突然响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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