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写作生活
,最近情绪好吗?请多保重。祝福你。
答:谢谢这位朋友。我还是一个有爱情的人,这是我的爱情观,今天虽然我的婚姻终止,但是爱情不死。生和死有爱就隔不开,所以我有爱情,有我丈夫的爱情。问:你在沙漠里写一则故事《死果》,你戴了符咒中了邪,有何感受?
答:天地间有很多神秘的感情不能单单用科学来解释,我自己遭遇到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我写《死果》,描述在沙漠里捡到符咒,挂在身上发生很多奇怪的事。至于说到沙漠里碰到这种邪门的事,我认为这是我们不可说的,我也不能解释,在这件事上我只是把我的经历写出来,我没有责任去解释,更何况在我们中国古老社会里,就有这样的事。
问:你说你不知道将来的事,请问你是不是宿命论者?
答:我是不是宿命论者?我想路是自己跨出去的,你不能坐在屋子里说自己是宿命论者。我不是完全的宿命论者,但是我相信我们在世界上有个人的年限,这点我是不否认的;但是要遭遇到什么事情,这跟个性有很大的关系,有一点是先天,有一点是后天的。所以我不知道我将来的路,因为我有很多想法,都不能实现,要不然现在是二月,荷西应该站在我的身边才对,因为我们本来存钱,准备今年一月两个人一起回台湾。我不知道未来,我把将来交在冥冥中主宰的手里,一点也不急,就等着它告诉我应走的路。
问:你初到西班牙是抱什么心情?找寻什么?动机何在?可不可以说是你一生的转折点?
答:去西班牙是我一生很大的转折点,但并不决定于地理因素,而是个人环境上一个很大的转变——离开了父母。我父母宠爱我,那时我已经上大学了,它们疼我疼得不得了,有时风雨太大,我有鼻过敏毛病,母亲就会说,你不要上阳明山了,今天在家里念书。那时我有一个感觉,就是我一定要离开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照顾我太周到了,我不能建立自己的人格。
所以去西班牙这个国家不是转折点,离开家庭才是我的转折点,这不是我跟家庭有不好的关系才离开,我很爱他们。但是你看那些动物长大的时候,做母亲的要把他们踢出去。我的母亲却一直把我摆在她的身边。看纪录片,小熊长大,母熊一定把它赶出去,而我母亲却一直把我摆在她的身边。我下定决心离开台湾,不是我要到国外追求什么,或是崇洋,绝对不是,我是最喜欢中国文化的,因为里面包含太广,太神秘了。我离开只是想建立自己。去西班牙,去美国或者去英国都不是转折点,而是我离开了父母才是转折点。问:信要写到何处,你才收得到?
答:我想人有一种很重要的天赋就是“心电感应”,真的。我这次回来收到很多的信,没有回,觉得很抱歉,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点,人跟人之间“知心”最重要,信能写的实在太有限。写到哪里?写在你的心里嘛!我会知道的,不要写出来了,你在心里想我,念十遍我就晓得了。所以我说不要写信,彼此心里知道就好,我记得各位,各位也记得我,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我要走很多地方。谢谢!
问:如果在这世上再有一个很爱你的人,指的是婚姻关系,你会不会答应?
答:我有一个很爱的人在我心里,叫荷西。这问题不能说,不可说,不知道。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不”,因为我已经有了。
问:你想荷西愿意你继续流浪,还是另找一个归宿?答:这是很私人的问题,我想荷西最主要是希望我幸福,用哪一种形式都不重要。在台北好?还是流浪好?是另外找一个人叫他荷西?我不是刻意流浪,而是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我现在住我父母的家,我觉得那不是我的家。我今天出来时,父亲硬塞钱给我坐车,我觉得这情形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下去,他昨天发现我皮包里只有一百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