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书成毁 研天究道隐伯阳
是一点也不空的家伙。它能实行!它怎么不能实行?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让、予),从小的时空范围看,似是不能实行。然而,作为一种学说,其影响的时间是很长久很长久的。布善布让之说既已立起,就有作用。即如眼下起不了作用,让它影响千年之后呢?让它影响万年之后呢?十万年之后呢?百万年之后呢?百万年后人的素质非象你这个样子不行吗?这学说如能存在一百万年,它不是在一百万年之中都有好的影响吗?不比弄个恶、斗、夺的学说在那影响一百万年好吗?用否定布善布让的学说去立打斗夺的学说,去用一部分人毁掉一部分人来解决人间问题,看去象是万能之法,其实不然,为什么呢?因为,以打斗争夺为起点,为贯线,这部分人胜了,整个儿地翻上去,来个恶性大当权。因是打斗争夺上去的,所以必以此种精神压人家,来以此巩固压人权。你不这样不行,为什么?因为人家是被你的打斗争夺压下去的,所以也会以你的精神往上翻。即使人家翻不上去,你的后者也会以你的办法对待你,因为你用此法对待了人。一粒恶种入了土,地里必出恶性苗。一粒种繁殖千万粒。千万粒恶种入了土,人间到处是恶苗。你压我,我翻你,你夺我,我打你,打斗争夺永无穷,人间永无安宁日,人间灾祸永不息。反过来,以布善布让,布慈布爱为贯线,你让我,予我,我也会以你的精神还给你。你爱我,我报爱,你予我,我报予,你让我,我报让。你再予再让,我再报予,再报让。一粒善种入了土,地里必出善性苗。一粒种繁殖千万粒。千万粒善种入了土,人间到处是善苗。你慈我,我爱你,你予我,我让你,来往还报无有穷。人世间永享慈爱予让福,永远和谐乐无穷。只因为爱慈予让是基点,爱慈予让是贯线,故而,爱慈予让永无穷。我这样说,并不意味着去以此否定善对恶的大惩罚,包括天惩罚,地惩罚,人惩罚,自己惩罚。因为如若把惩恶给否定,从一定范围的时空讲,就会出现恶者以善可欺而欺善。然而,从大范围的时空讲,同布善布让的学说相比,那些教人怎样斗夺,怎样仇恨的学说就不应该称之为学说(至少不能称为万年闪光的真学说),而应该称之为:为播种罪恶而开脱责任的工具篇。
听完伯阳先生这一大段论述,弟子文子十分佩服,连连点头称是。然而,他的这段论述到底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不管是对也好,是错也好,反正他是这样说了。不仅是这样说了,而且这段话还成了鼓舞他去下大决心建立天道学说的信心和力量。
好一个促他努力立说的别具一格的思想基础!
文子问伯阳先生说:“老师,听你论述,看来您要著书立说了。”
伯阳先生为从根本上隐写起见,就直截了当地进行了否认:“无此想法。”
事情千头万绪,纷纷扰扰。不知不觉到了夏天。一天,一辆马车从正南方向而来。车夫“吁好”一声,车子在曲仁里村前的一棵柏树底下停了下来。一个中等个子的壮年人从马车上跳下。此人蓝衣蓝裙,头顶蓝色扎帕,聪眉慧眼,白净面皮,大约三十八九岁的年纪。他就是二十三年前因投师伯阳先生而掉到井里、遭受磨难的蜎渊。
蜎渊这次特意从曲仁里南十里远的山水里村(如今已无遗址)赶来,意思是要请他的老师伯阳先生到他家去住几天,请他谈天论地,从宇宙间最高的角度、最大的方面讲述一下最大的大理,以便将来他写一些文章,能够正确无误而不违背宇宙间最根本的最高最大的大理——天理和人情。
蜎渊的家原在楚地而不在陈地,后见陈地的山水里村的姐家的一处外宅幽美而安静,于做学问很是有利,就深深喜爱上了这里。于是就应姐夫之邀将家迁移到了这里。他将家庭转移至此,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出于一种宿命的观点,想将自己的住所往曲仁里靠近一下。他偷偷地在内心认为: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