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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而且堆在其他邮包中,往往会压得不成其为唱片。
至于唱片的成绩,从Bacti〔巴哈,韩德尔,斯卡拉蒂〕
听来,你弹古典作品的技巧比一九五六年又大大的提高了,李先生很欣赏你的touch〔触键〕,说是像bubble〔水泡,水珠〕(我们说是像珍珠,白居易《琵琶行》中所谓“大珠小珠落玉盘”)。
Cic Fantasy〔半音阶幻想曲〕和以前的印象大不相同,根本认不得了。
你说Scarlatti〔斯卡拉蒂〕的创新有意想不到的地方,的确如此。Sc[舒伯特]过去只熟悉他的Lieder〔歌曲〕,不知道他后期的 Sonata[奏呜曲]有这种境界。我翻出你六一年九月二十一日挪威来信上说的一大段话,才对作品有一个初步的领会。关于他的Sonata[奏呜曲],恐怕至今西方的学者还意见不一,有的始终认为不能列为正宗的作品,有的(包括tovey[托维]①)则认为了不起。前几年杰老师来信,说他在布鲁塞尔与你相见,曾竭力劝你不要把这些Sonata[奏鸣曲]放入节目,想来他也以为群众不大能接受。你说timelessand boundiess[超越时空,不受时空限制],确实有此境界。总的说来,你的唱片总是带给我们极大的喜悦,你的phing[呼吸〕,无论在Mazurka〔玛祖卡]中还是其他的作品中,特别是慢的乐章,我们太熟悉了,等于听到你说话一样。
凌霄快要咿咿哑哑学话了,我建议你先买一套中文录音(参看LtC―65号信,今年一月二十八日发),常常放给孩子听,让他习惯起来,同时对弥拉也有好处。将来恐怕还得另外请一个中文教师专门教孩子。――你看,不是孩子身上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吗?你的周游列国的生活多辛苦,总该量人为出;哪一方面多出来的,绝对少不了的开支,只能想办法在别的可以省的地方省下来。群众好恶无常,艺术家多少要受时髦或不时髦的影响,处处多想到远处,手头不要大宽才好。上面说的搬家问题值得冷静考虑,也是为此!你伦敦的每月家用只要合理计算一下,善于调度,保证你可以省去20%左右的开支,而照样维持你们眼前的生活水平!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你单独在外的费用。你该明白我不是说你们奢侈,而是不会调度,不会计算;为什么不学一学这一门人生最重要的课程呢!
明年你能否再来远东,大半取决于那时候东南亚的大局。我们是否能和你相见,完全看领导如何决定。不过你万一决定日期,必须及早告诉我们,以便及早请示。倘我们不能相见,则弥拉与凌霄也不必千里迢迢跟你一同来了。
① 托维(1875―1940),英国音乐学者,钢琴家和作曲家。
话是说不完的,但愿你回英的途中再把此信细看两扁,细想一番。万一你在港演出有变化,萧怕母会将此信转到伦敦的。你塔什干发的信又丢了,真真遗憾!只希望一星期之后能接到你从新西兰发来的信。你的巴哈练得怎样了?萧邦练习曲是否经常继续?有什么新的repertoire[曲目]?――这三个问题,我一年来问过你几回,你都未答复!二月二十二日寄你的近三年演出日程表十页,切勿再丢失。七月中有空千万校正后寄回。我近来脑子越来越不行,苦不堪言!我深怕翻译这一行要干不下去了(单从自己能力来说),成了废物可怎么办呢?
一切保重,孩子,一切保重,诸事小心!
一九六五年五月二十七日新西兰来信今日中午收到。早上先接林医生电话,他们也收到林伯母哥哥的信,报告你的情形,据说信中表示兴奋得了不得,还附有照片。国外侨胞的热爱祖国,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你谈到中国民族能“化”的特点,以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