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能力，这乃是我们堕落的结果，我们道德沦丧的结果quot;，巴斯噶这样说。这样，叔本华就有了立足点。quot;理性堕落愈严重，则济世良方就愈显得必要quot;——或者，用叔本华的话来说，否定。

    〈８８４〉

    亨德尔、莱布尼茨、歌德、俾斯麦——他们是德意志这个强大种类的典型代表。他们生于对抗而不犹豫，充满了抵御信念和教义的强力，利用一个去反对另一个，但却给自己保留自由活动的余地。

    〈９７〉

    １７世纪使人感到苦恼，就像为一大堆矛盾感到苦恼一样（我们是quot;一堆矛盾quot;）；这个世纪试图发现人、整顿人、发掘人；而１８世纪却试图忘掉对人的天性的认识，以便使人适应自己的空想。quot;肤浅、软绵绵、人情味quot;——热衷于这样的quot;人quot;——

    １７世纪试图抹去个体的痕迹，以便使作品尽可能表现生命。１８世纪则试图通过作品而对作者发生兴趣。１７世纪在艺术中寻求艺术，即文化的一斑；１８世纪利用艺术为社会和政治天性的改革鼓噪。

    quot;空想quot;，quot;理想的人quot;，自然的神性化，想使自身登场的虚荣，关于社会目的乃是从属性的宣传，大言欺人——这就是我们对１８世纪的印象。

    １７世纪的风格：独特、精确、自由。

    强人，自满自足的；或是热心求助于上帝的人，——那些现代作者追求的目标——就是对立。quot;生产自身quot;——试与波尔特-鲁雅①的学者们相比较。

    ①凡尔赛寺院名，始建于１２０４年，属天主教参孙派，巴黎也有同名教堂，在该教派失势后被毁。——译者

    阿尔弗利②对伟大的风格有贡献。

    ②贝纳德托·伊斯诺森特·阿尔弗利（１７００-１７６７）——意大利巴罗克建筑师，代表作是都灵王家大剧院。——译者痛恨滑稽剧（无尊严的人们），缺乏自然意义，这是１７世纪的特性之一。

    〈９５〉

    三个世纪

    它们各不相同的敏感充分表现在以下方面：

    贵族政体：笛卡儿，理性的天下，意志主权的证明。女奴主义：卢梭，情感的天下，感官主权的证明，不真实；

    兽道主义：叔本华，渴求的天下，兽性主权的证明，更诚实，但也更阴沉。

    １７世纪是贵族政体，井井有条，兽性十足、严峻无情、quot;冷若冰霜quot;、铁面、quot;非德意志、讨厌滑稽剧和自然物、普遍化、独立于既往。因为它相信自身，归根结底，要永当主人就要多些猛兽性，多些禁欲主义的习俗。它是意志坚强的世纪，也是激情洋溢的世纪。

    １８世纪是女人治下的世纪，耽于幻想、诙谐机智、平淡无奇，但怀有为合意性和心灵服务的精神，享有最精神性事物的自由，暗中破坏一切权威；醉意的、乐天的、明朗的、人情味的、自欺的，一句话，社会性的……

    １９世纪是更加兽性的世纪，更诡谲、更丑陋、更现实、庸众性的，因而quot;更善良quot;、quot;更正直quot;，屈服于任何quot;现实quot;，因而更真实；但意志薄弱，同时也是悲哀和渴望黑暗的世纪，然而是宿命论的。既不害怕quot;理性quot;，也不崇尚心灵；顽固相信渴求的统治（叔本华论述过quot;意志quot;；可是，他的哲学最典型的特点就是缺少意愿）。连道德也降格成一种本能（即quot;同情quot;）了。

    奥古斯特·孔德乃是１８世纪的续篇（心灵统治头脑，认识论感觉论，博爱狂）。这时的科学已经独立，这表明了１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