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骄子,猖狂已复来。 塞垣无名将,亭堠空崔嵬。 咄嗟吾何叹,边人涂草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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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探元化,幽鸿顺阳和。 大运自盈缩,春秋递来过。 盲淡忽号怒,万物相纷劘。 溟海皆震荡,孤凤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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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荆玉篇并序 丙戌岁,余从左补阙乔公北征。夏四月,军幕次于张掖河。河州 草木,无他异者,惟有仙人杖,往往丛生。幽朔地寒,与中国稍 异。予家世好服食,昔常饵之。及此役也,而息意兹味。戍人有 荐嘉蔬者,此物存焉。余倏尔而笑曰:始者与此君别,不图至是 而见之,岂非神明嘉惠,将欲扶吾寿也。因为乔公昌言其能。时 东莱王仲烈亦同旅舍,闻而大喜。甘心食之,已旬有五日矣。适 有行人,自谓能知药者,谓乔公曰:此白棘也,公何谬哉!仲烈 愕然而疑。亦曰:吾怪其味甘,今果如此。乔公信是言,乃讥予, 作采玉篇,谓宋人不识玉而宝珉石也。予心知必是。犹以独见之 故,被夺于众人,乃喟然而叹曰:嗟乎!人之大明者目也。心之 至信者口也。夫目照五色,口分五味,玄黄甘苦,亦可断而而惑 矣。而路傍一议,二子赠疑,况君臣之际,朋友之间乎?自是而 观,则万物之情可见也。感采玉咏,而作观玉篇以答之,并示仲 烈。讥其失真也。 鸱夷双白玉,此玉有缁磷。 悬之千金价,举世莫如真。 丹青非异色,轻重有殊伦。 勿信玉工言,徒悲荆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