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个名字。
四周的天空布满失败和成功的愿望的光影,复杂感情的缤纷的影子,降落心田;风中并存着冬天、春天;看不见的生动的游艺,谁讲得清楚?谁用语言的手将它抓住?
生活的地域的一条界线,因工作繁复得以固定,另一条界线上,受挫的探索化为空中的云雾——绘画的海市蜃楼。
个人世界出现在人间生死狭小的交汇处。
在无光的地区,广泛的蒙昧中积聚着陶醉的力量和未赢得价值的光荣。
未萌芽的成功的种子在泥土里。
那儿有胆怯的羞赧,隐蔽的自轻自贱,平淡无奇的经历中,戴着自怨自艾的面具的各种素材——浓重的幽黑鄙视着死亡手中的宽宥。
这是未成熟的未绽放的我,这是为谁?有何用处?携来如诛肇始,如许隐喻。
情感中束缚的语言,无法倾吐,无法忍受的创造的幼稚,在庸碌的深处毁于一旦。
哲人拽着奥秘的面幕工作,花儿藏在蓓蕾的面纱下,艺术家未竟的事业放在暗处,已有一些迹象表明,幽禁的整体已在“发现”的路上。
他在我中间的参禅没有完结,所以凝重的沉寂环围着我,我不可得,小可识;他在未知的圈子里进行创造,还没有到对人昭示的时候。
大家站在远处一说“了解”的人并不了解。
四周仿佛麇集着恶咒召来的煞星,从心底撒开一张无形的网,牵动血管,疼痛难禁。
痛苦仿佛无边际,绝望中仿佛找不到出路,只得在幽冥中摸索。
厄运的重压下,高楼往下塌陷。
这时,目光超过现时的城堡,飞往悠悠往昔的地平线——女神在举行宴乐会。
王朝的废墟的黑影里,影影绰绰的乐师操湿婆的神琴,弹唱往世流传的骇人听闻的神话故事。
用对难忍的悲痛的回忆之线,织成了那个故事。
那天轰响着惨烈的灾祸的霹雳,死亡疯狂地吼叫,艺术女神最柔韧的弦索弹出恐惧的战栗。
我望见创造的殿堂里,从心底喷发的哀伤、羞惭、苦恼的烈焰冷却下来,凝成不燃的福音的塑像。殿堂外面,山一般熄灭了的痛楚的灰烬,无光、无语、无义。
熹微的晨光中,布谷乌断续地啼叫,听似一声声爆竹。
泛彩流金的云朵,在空中缓缓飘移。
今天是集日,田野的上路上,牛车载着米袋和盛满新榨的甘蔗汁的陶罐。
村姑的背篓里,装着竽头、生芒果、萨吉纳树的嫩茎①。
学校里的钟敲了六下。
钟声和霞光明艳的色彩在我心间交融。
我搬张椅子,坐在墙边夹竹桃树下。
东方天空射来的阳光,除扫着草叶上班驳的暗影。
凉风习习,两株并立的椰子树的枝叶沙沙地摇曳好似双胞胎婴儿甜蜜的啼哭。
石榴树光润的绿叶后面,露出了几个可爱的小石榴。
杰特拉月跨入了最后一个星期。
天海里春天的风帆,松乏地垂落下来。
营养不足的苇草形容枯槁;碎石路两旁,欧洲的季节花,色泽消退,萎靡不振。
异国的西风吹入杰特拉月的庭院。
不情愿也得披条薄毯。
花池里水在轻漾,芳草在摇晃,金鱼敏捷地游泳。
孩子们游玩的山坡上,茂密的奈蒲草丛簇拥着一座四脸石像。
它仿佛立在流淌着时光的遥远的岸边,表情冷漠。
节气的抚摸渗不进它的石躯。
它的艺术语言,与林木的言词毫无共同之处。
从地府升起的精气,日夜传遍每棵树的枝叶,石雕独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