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求知的人
种掩人耳目的假象:穿上奇装异服,屋顶上挂满了鳄鱼,架子上摆满了装有怪物的瓶子,在炉子里烧些气味难闻的草药以便把左邻右舍从前门吓跑,这样便得到一种声誉,说他们是与人无害的神经病患者,可以随心所欲地胡说八道,不必对自己的思想负很大责任。渐渐地他们形成一整套科学的伪装,甚至在今天我们也难以判断出他们的真正意图。
若干个世纪以后,新教徒也和中世纪教会一样对科学和文学毫不宽容,不过这里就不多谈了。
大宗教改革家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声疾呼和咒骂,却从没能把恫吓转化为反抗的具体行动。
罗马教会却不然,它不仅有致异己于死地的威力,而且一俟时机成熟便加以施展。
对于那些喜欢抽象地思考宽容和专横的理论价值的人,上面所说的差别倒无足轻重。
然而,对于那些不得不做出选择——是当众宣布放弃信仰还是当众受鞭==苔==——的可怜虫来说,这差别却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有时他们缺乏勇气表述自己以为是正确的东西,愿意把时间荒废在《天启录》中野兽名称的纵横填字谜上,我们倒也不必太苛求他们。
我敢肯定,假如倒退六百年,我也不敢写现在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