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1
土升到天上那样?
格:当然愿意。
苏:这看来不象游戏中翻贝壳那样容易,这是心灵从朦胧的黎明转到真正的大白天,上升到我们称之为真正哲学的实在。
格:无疑的。
苏: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研究一下,什么学问有这种能耐?
格:当然应该。
苏:那么,格劳孔,这种把灵魂拖着离开变化世界进入实在世界的学问是什么呢?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我们不是曾经说过吗,这种人年轻的时候必须是战场上的斗士?
格:我们是说过这话的。
苏:因此,我们正在寻找的这门学问还必须再有一种能耐。
格:什么能耐?
苏:对士兵不是无用的。
格:如果可能的话,当然必须有。
苏:前面我们曾经让他们受体操和音乐教育。
格:是的。
苏:体操关心的是生灭事物①;因为它影响身体的增强与衰弱。
①体操与可变世界联系。
格:这很明白。
苏:因此,它不会是我们所寻觅的那门学问。
格:不是的。
苏:那么,这门学问是我们前面描述过的音乐教育吗?
格: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音乐是和体育相对的,它通过习惯①以教育护卫者,以音调培养某种精神和谐(不是知识),以韵律培养优雅得体,还以故事(或纯系传说的或较为真实的)的语言培养与此相近的品质。可是这些途径没有任何一个是能通向你所正在寻求的那种善的。
①习惯或意见,与真正的知识相对。
苏:你的记忆再准确不过了。因为事实上其中没有这类的因素。但是,啊呀,格劳孔,那么我们寻求的这种学问是什么呢?因为手工技艺似乎又全都是有点低贱的。
格:确实是的。可是除去音乐、体操和手艺,剩下的还有什么别的学问呢?
苏:这样吧,如果我们除此之外再想不出什么别的了,我们就来举出一个全都要用到的东西吧。
格:那是什么?
苏:嗯,例如一个共同的东西——它是一切技术的、思想的和科学的知识都要用到的,它是大家都必须学习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格:什么东西?
苏:一个平常的东西,即分别“一”、“二”、“三”,总的说,就是数数和计算。一切技术和科学都必须做这些,事实不是这样吗?
格:是这样。
苏:战术不也要做这些吗?
格:必定的。
苏:因此巴拉米德斯每次在舞台上出现就使阿伽门农成了一个极可笑的将军。巴拉米德斯宣称,他发明了数目之后组织排列了在特洛亚的大军中的各支部队,点数了船只和其他一切;仿佛在这之前它们都没有被数过,而阿伽门农看来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步兵,既然他不会数数。你是否注意过这些?还有,在那种情况下,你认为阿伽门农是一个什么样的将军呢?
格:我看他是一个荒谬可笑的将军,如果那是真的话。
苏:那么,我们要不要把能计算和数数定为一个军人的必不可少的本领呢?
格:这是最不可少的本领,如果他要能够指挥军队,甚至只是为了要做好一个普通人。
苏:那么,你是不是同我一样想的是这门学问呢?
格:哪一门学问?
苏:它似乎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那些本性能引领思想的学问之一。但是没有一个人在正确地使用它,虽然它确实能引导灵魂到达实在。
格:你说的什么意思?
苏:我将努力把我心里的想法解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