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意想不到的葬礼
台,说:
“我为蒋爷爷唱一首〈真的好想你〉,表达我对蒋爷爷的去世,表示很大的悲痛!”我一听,就赶紧跑到厨房里,看看今天吃什么。因为她唱得像火车鸣笛。太响了。
掌勺的大树叔叔说:
“这么早就想吃饭了?跟你连翘姐姐上街买点菜去。”姐姐拿了菜单去菜市场,我也跟去了。姐姐左挑有挑,上选下选,可能是看哪边便宜。终于,她停在一个卖胡萝卜的摊上,仍然在讨价还价。
我像是观众,就蹲到了地上。忽然,我的眼睛一亮,地上有个绿辣椒,我仿佛看到了一盆酱烧辣椒。
我连忙把它捡起来,把胳膊抄在胸口前,把辣椒抄在胳肢窝里。这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啊!
谁知,姐姐付钱时,那个卖辣椒的说:
“娃儿啊,你那个妹妹拿了个辣椒啊!”妈呀!我遇到了孙悟空了!火眼金睛啊!
我紧张得恨不得找块豆腐碰死。但还是急中生智。我把手一松,辣椒掉了下来,我立刻把两只手都摊开给她看:
“没有哇!没有哇!”姐姐一把把我领了回去。
我回头一看,卖辣椒的却一直跟我笑,我不知那是不是奸笑。
回到厨房,人人都在干活,特别是当大厨子的大叔伯叔叔大树叔叔,和小叔伯叔叔大叶叔叔,正在给一整个猪刮毛,我看削荸荠的活不是很累,便主动加入了妇女的行列,她们全是我的N妈和N姨和N姐和N姑,但是我一个也不认识她们,她们的名字分别是:大杏,大柳,大柿,大桂,大栗,大椿,大榆,大榕,大樱,大桦,大桕……
大桕朝我扔了一把菜刀,我及时接住,大桕说:
“啊削!”我赶紧开始削,但是刀太大了,我有点握不住,只好拿嘴啃,大樱见状,扔给我一把剃须刀,削荸荠变得简单明了。在我的鼎力相助下,荸荠泛滥了。
随着大厨师大树叔叔一声断喝:“刮好了!”——猪刮得像白冬瓜一样。
大叶叔叔说:“上菜了!”菜就多得像喂猪的一样。
我当然又得上菜了,和我一起上菜的全是我的N姐N哥,姐们名字叫:连翘,紫荆,木莲,木槿,哥们叫枇杷,凤梨,菠萝……
枇杷哥哥上菜的态度十分恶劣:“让让让让……”砸了两个盘子,一个碗。
我很活泼,还带报菜名的:“当当当当……猪来了,鸡来了,鹅来了…
…”客人总算是吃完了。因为饭桌上挤得水泄不通,我们哥们姐们,插不进去,不像叔们姨们,在厨房里都偷吃饱了。
我们这些跑堂的,干完了活,围坐在一张空白的桌子上,满心希望能到一桌劳动果实,我们说说笑笑,等了半个小时,仍不见有菜上。于是,我们便在枇杷哥哥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来到厨房。
厨房中,大小叔伯叔叔、大小姨妈嫂嫂正吃白斩猪呢!见这么多人一齐来了,便知来者不善。
最大的连翘姐姐,摆出诗朗诵的姿势,带动作的,左边一比,右边一划:
“我们的吃,我们的喝,我们的饭食在哪里?”大树叔叔,左腿翘在椅子上,右腿戳在地上,大手一挥,说:“你们的吃,你们的喝,上菜全部都上完了!”
岂有此理!我们白白地干了一上午,吃饭的时候,竟然把我们忘记了!
我们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对几个辛辛苦苦上菜的孩子,不给留饭!
此时此刻,较善良的小叔伯叔叔温存的说:
“娃儿,要不这样吧:把像样点的、只咬过20几口的菜,给摆上一桌子算了。”我举目四望,观察了一下四个姐,三个哥的面目表情:大姐与二哥三哥神色冷竣,表情坚定,看样子是决定罢吃了;二姐三姐四姐与看上去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