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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13:(二三六)~(二五七)
所以殿上人輩和女官們都管他叫做「露骨氏」,

    大家還編了歌謠:「蠻不講理先生,原是尾張(5)之胤」哩。他乃是尾張兼時之女所生。

    皇上令人吹奏御笛時,我們女官便也伺候一旁,大伙兒嚷嚷:「笛調吹高一點兒。那為濟大概聽不到。」

    皇上則又說道:「怎麼吹法?人家定會聽得到的。」

    平時總是悄悄吹奏,這會兒可是從那兒幸臨后殿,說道是:「這邊並沒有那個人,可得好好兒吹奏才行。」

    於是盡情吹奏,十分有趣得很。

    附註:

    (1) 長保元(九九九)年六月十四日,皇宮焚毀,皇帝遷幸於故一條大政大臣藤原為光之一條殿,遂稱「新皇宮」。

    以下所記,蓋為長保二年二月之事。

    (2) 藤原高遠,為藤原實賴之孫。

    (3) 為長生樂破曲之歌,屬催馬樂。

    (4) 此踏襲古歌:「採擷芹兮心鬱結,世事難順可奈何,昔人幾曾兮凭悲切。」乃為表心境不暢快之典故。

    一條天皇於長保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冊立定子為皇后,同時又立彰子為中宮,故清少納言以定子皇后之女官處境,

    謂宮中未必有暗淡不稱心之氣氛也。

    (5) 尾張,為日本古郡國名,卽今之愛知縣西北區。

    (二四二) 教人感覺:莫非是投胎重生的罷

    教人感覺:莫非是投胎重生的吧?

    那是指普通的仕宮女官忽然昇做皇太子的乳母兒言。

    瞧她那氣派!唐衣都不穿,說不定連裳服也不著(1)地陪侍在御前,將寢內當做自己的地盤,頤指氣使眾女官,

    ㄧ忽兒叫人到宿處去傳口信啦,一忽兒又遣人當信差啦,那模樣兒真是不可一世,說也說不盡的。

    當雜役的,忽然躍昇做藏人,則簡直令人不能相信,這就是去年十一月的臨時祭時候供奉著琴旁的傢伙,

    瞧他陪同著公子們走來走去的樣子,真箇教人疑惑: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呀?

    至於從藏人所的其餘身分便成藏人者,雖亦同樣,卻不怎麼令人訝異。

    附註:

    (1)

    (二四三) 雪降積得挺深

    雪降積得挺深,而今又於其上繼續降著。

    五位及四位的年輕人,在宿直服之上搭襲著色澤鮮麗的袍子(1),

    革帶的痕跡猶新,他們摺起了裳裾,露出紫色的褲袴,在白雪相映之下,

    顯得格外清皙,袍子裏穿的短衣,或為紅色,或為醒目的黃綠色。

    紛紛撐著大傘,風吹得緊,吹得雪花斜下,不得不弓著身子走,

    而積雪竟滿到長靴或半靴的脛部。

    這光景,十分有趣。

    附註:

    (1) 四位之袍色為淺紫,五位為淺褐色。

    唐衣及裳服為女官禮服,但既為皇太子之乳母,則恃養育之親的權威,故可省去臣下之禮。

    (二四四) 打開廂房的拉門

    打開廂房的拉門,見有殿上人自皇宮澡堂的馬道(1)走下來。

    人人穿著十分服貼的直衣和褲袴,一任其鬆垮垮地,

    或者隨隨便便塞了一端甚麼的。

    在走向北陣去的途中,步經過這啟開著的拉門前,

    大家還趕緊將冠帶拉到前面來蒙住臉呢,真是好笑。

    附註:

    (1) 殿舍與殿舍之間的通道。

    (二四五) 流逝不稍停者

    流逝不稍停者,如揚帆之船。人的年齡。春、夏、秋、冬。

    (二四六) 他人不怎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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