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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女教师圣安妮?苏丽婉与海伦?凯勒之间的关系一样。我回想起了圣肖恩,那时我还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小男孩,却能够迅速地教会他成为一只优秀的狗所需要知道的东西。我疑心这一次我是否做错了什么。
可是,这次练习所取得的小小成果,为我们带来了一线希望。“你知道,”我对詹妮说,“我认为他真的开始掌握一些技巧了。”
她低头看了看正在我们身边沉重缓慢地踱着步子的马利。他浑身湿漉漉的,身上全是沙子,嘴里淌着唾液,他经过千辛万苦才赢得的那根木棍,仍然牢牢地叼在他的嘴巴里。“对此我可不太确定。”她说道。
第二天早晨黎明之前,我再一次因身旁传来的詹妮那轻微的抽泣声而醒来。“嗨。”我说道,并用手臂从后面环搂住她。她将脸颊偎依在我的胸口,我能够感觉到她的泪水已经将我的t恤衫浸透了。
“我没事,”她说道,“真的。我只是——你知道。”
我的确知道。我试图让自己成为勇敢的士兵,可是,我同样也难以摆脱这种由失落和失败所带来的阴霾和沮丧的感受。就在四十八个小时以前,我们还满怀期待地准备迎接我们的孩子。可是现在,就仿佛从来没有过怀孕这件事情一样。似乎整个事件,只是一场我们难以从中醒过来的梦。
那天稍微晚一些的时候,我带着马利驾车出去买一些食物以及詹妮的药方上所开出的其他东西。在回来的路上,我在一家花店前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大束春天的花儿,希望它们能够让詹妮的心情愉悦起来。我将它们缚在后座马利身旁的座椅安全带里,这样花儿就不会散落出来。当我们路过宠物商店的时候,我刹那间做出了一个决定,认为马利这几天的良好表现值得嘉奖。毕竟,在对我们家中那位极度伤心的女人提供慰籍方面,他做得比我要好。“做个好孩子!”我说道,“我很快就回来。”我跑进了商店里,为他买了一个特大袋的生牛皮咀嚼食物,然后迅速地回到了车上。
当我们几分钟之后回到家的时候,詹妮从房子里面出来迎接我们,马利一个筋斗跃出了汽车,迎向了詹妮。“我们有一个惊喜要给你。”我对她说。可是,当我伸手到后座去拿花儿的时候,吃了一惊的人倒成了我自己。这束花原是由白色的雏菊、黄色的菊花、杂色的百合和粉红色的康乃馨混合搭配在一起的,可是,现在康乃馨却不见踪影了。我更我仔细地察看,发现几分钟之前还盛开着花蕾的花茎却惨遭“斩首”了。这束花儿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我对马利怒目而视,而他却转着圈跳起舞来,好像他正在试听爵士乐一样。“到这儿来!”我叫喊道。然后,当我终于逮到了他并且费力地将他的下巴掰开的时候,我找到了有关他所犯罪的无可争辩的证据:在他那如巨穴一样的嘴巴里,像一卷嚼烟折断在颚骨上的物体,便是一朵红色的康乃馨。其他的康乃馨无疑被他吞下了肚中。无比愤怒的我恨不得将这个捣蛋鬼立刻给解决掉。
我抬起头看着詹妮,发觉她的脸上早已流满了泪水。不过这一次是因为笑得前仰后合而流出的眼泪。她见我就那副抓狂的模样就像是在墨西哥流浪乐队里去演奏一段小夜曲一般滑稽可笑,简直乐得都快要不行了。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哈哈大笑了。
“那狗……”我咕哝着说。
“我永远都不会为了一束康乃馨而抓狂的。”她说道。
马利看见大家都在开心地大笑着,也激动得颤抖起来,然后,他便又一次地用后腿站立起来跳跃着,为我们演绎起了一段霹雳舞蹈。
……
第二天早上,我在透过巴西胡椒树的枝叶筛落进房间里来的点点明媚的阳光中醒了过来。我瞥了一眼闹钟——差不多已经八点了。我看了看躺在身旁的妻子,只见她仍然平静地沉睡着,胸脯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