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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架势,他极有可能把杜米纳瑞克斯小姐的胳膊给拉断。我本应该感到难堪,可是,我却觉得有一种具有正当理由的满足感。她并没有比我做得好多少。我的同学们都窃笑着,而我则因幸灾乐祸几乎都要笑逐颜开了,心想:“看吧,我的狗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棘手,不仅仅是针对我一个人!”
现在,我不再是那个被大家取笑的人了,我必须承认,这一幕的确像是一出闹剧。他们两个终于到达了停车场的另一端,然后又举步维艰地折返回来。杜米纳瑞克斯小姐脸上的表情,令人联想到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晦暗,显然她的心里早已翻涌成了一片狂烈的怒海了。而马利的脸上则挂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快乐。她气急败坏地猛拉着皮带,马利则淌着口水,朝后猛拉着,显然对于在他和这位宣称要对他进行示范的老师之间展开的这场新的拔河战十分享受。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仿佛他乡遇知音一般开心与兴奋,于是他以一股近乎超自然的爆发力朝我猛地扑了过来,结果迫使杜米纳瑞克斯小姐为了防止摔倒也跟着一阵小跑起来。马利直到撞入了我的怀中才终于停了下来。这是他一贯的生活乐趣。杜米纳瑞克斯小姐用一种极为不满的眼神看着我。马利已经嘲弄了她所鼓吹的有关狗及训练的所有理论;他已经当着如此众多的学员们的面羞辱了她的权威。她将皮带递回到我的手上,转向学员们,就好像刚才那段不幸的小插曲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她说道:“Ok,数三下……”
当课程结束的时候,她问我是否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当她耐心地一个个解答着班上其他的学员们的提问时,我和马利便在一旁等待着。当最后一位学员离开之后,她便转向我,然后,用一种全新的充满抚慰的声音说道:“我认为你的狗还太小,不适合进行体系化的服从训练。”
“他很难控制,对吗?”我说道,感觉与她之间拥有了一种同志之情,因为我们都遭受了同样的耻辱体验。
“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训练,”她说道,“他还需要再长大一些才可以。”
我开始有些明白她的意图了。“你是想告诉我——”
“他会分散其他狗的注意力,会扰乱他们的正常训练。”
“那么你——”
“他实在是太过于亢奋了。”
“你要把我们从班上踢出去是吗?”
“你可以六到八个月之后再带他来参加培训。”
“所以你打算把我们踢出局?”
“是的,”她终于承认了,“我想让你们退出。”
马利似乎明白我们正在谈论的内容,他抬起了腿,冲着这位他所钟爱的教师的脚愤怒地撒了一泡尿。
有时候,一个人需要被激怒后才能变得认真。杜米纳瑞克斯小姐已经激怒了我。我拥有一只漂亮的、血统纯正的拉布拉多猎犬,这一品种因其指引盲人、救援遇难者、帮助猎人以及从翻涌的海浪中捕鱼的能力而闻名于世,所有这些能力都需要平静的才智,而马利便是这一品种中的骄傲的一员。她怎么敢在仅仅两次课之后便将他开除?他只是情绪过于饱满了一些,尽管他表现得不是太好,可是他完全没有恶意啊。我打算向这位让人难以忍受的自命不凡的女人证实杰罗甘的尊贵的马利?邱吉尔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懦夫。我们要让她看到马利在威斯敏斯特上的优秀表现。
第二天一早,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马利牵到后院。“没有人可以把杰罗甘家族的男孩踢出服从学校,”我告诉他说,“无法被训练?我们要看看到底谁才是无法被训练的。对吗?”他一上一下地跳跃着。“我们可以做到的,对吗,马利?”他摇摆着。“我听不见你的回答!我们能够做到吗?”他吠叫着。“这样好多了。现在让我们开始训练吧。”
我们最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