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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工作,奎尼先生对我们极其友好,我在那儿遇见了斯苔拉?德鲁蒙特(即后来的尤丝苔丝?帕西夫人),同她成为好朋友;还有玛丽?汉密尔顿夫人。”如果车床对这两位并不意味着自由,至少对埃达如此,她在汉姆斯特有一位房东,好心的巴特伍什老太太,她每天早晨5点半为埃达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当我回来时,在我能休息和阅读的起居室内有温暖的炉火和晚餐”。这无意中描绘了一幅新权力的画面,过去曾经是男人的特权,现在成千上万的英国妇女在战争中期第一次尝到了滋味。公共汽车女售票员找到了新的事情做——大声吆喝她所有的乘客;“女商人”吃完午饭后当众点起一支香烟;叫作拉格泰姆的美国舞蹈完全改变了过去人们普遍认为女人该如何摆动四肢的概念;短裙、短发和胸罩——所有这一切都使妇女和青年走向20世纪60年代。
对于凯瑟琳?曼斯菲尔德,1917年也是带来创作力增加和不幸消息的一年。在1月,她是拉格泰姆似的知识妇女,充沛的活力吸引了伯特兰?罗素,使维吉尼亚?吴尔夫感到不安。在春天和夏季,她则像显微镜下的生物,从古典的种籽,即那将会产生最好作品的摹拟天赋中发芽生长,而到了秋天,经过丰硕成果时期,她开始发寒热;然后终于被诊断出患了肺结核。她整个生活都改变了,作品的性质也改变了,不再谈什么古德伊尔所说的“咖啡馆镜子,露珠和青草以及表面现象”,而转向内心的探求。
从此,艺术成为消耗她生命的炽烈燃烧的火焰。
她创作力的复沽可能起始于在佳星顿所写的轻松的圣诞短剧;在春天,①指美国正式参战及俄国爆发十月革命。——译注②英国历史学家,生平不详。——译注似乎奥列加又帮了一次忙。
《新时代》又遇上了艰难时期——比以往经历过的更为困难。他的得力助手在前线参战,贝阿特丽斯?海斯汀斯不再在他身边;奥列加只好单枪匹马办杂志,自己写大部分文章,再求老朋友帮忙。他似乎从萧伯纳那儿得到经济资助(他还重新撰稿),又出现了一些新人:t.E.休姆①从前线送回稿件,埃兹拉?庞德创作力旺盛,写个不停,奥列加一定也向凯瑟琳求救,她发了仁慈之心,4月她提供了一些“片断”,接着又撰写了8篇对话形式的稿件,奥列加自己非常欣赏。她还开始写剧本,奥特琳邀请她去佳星顿过复活节。
她却回信说不敢中断手头的工作:“我有个剧本写了一半,还有天知道多少短篇小说以及图画说明和梗概要写。”
1917年6月,在伦敦出现了一本题名为《普鲁弗洛克及其它》的小册子②,立刻传到了佳星顿,克莱夫?贝尔从城里带了几本回来分给大家。他说,“就像复活节的面包一样,普鲁弗洛克本身引起了骚动和许多谈论,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大声读了诗歌。
那时她很欣赏此诗,它的抑扬顿挫一直在她心里回荡,她后来对维吉尼亚?吴尔夫说了一句有趣的话,说她并不认为艾略特是诗人,因为“总而言之普鲁弗洛克是一个短篇小说。”除了写作以外,凯瑟琳平静地度过了春季和夏季,她正在努力工作,有了新的发现。古德伊尔死了,如果确实是他直截了当的批评使她在过去的12个月中辍笔的话,那么,这个阶段也已过去了。
她并不完全是独自住在“修道院”,埃达常来拜访,虽然她必须走很长一段路:早上5点起床去普特尼工作,然后去切尔西,最后才回到汉姆斯特的家睡觉。下面也是给《新时代》的片断之另一个夜晚埃达来看我,她给我带来了一些牡蛎。噢,我说,这气味让我回想起马赛的一家小咖啡馆,我多么清楚地记得一个夜晚。这时我抬起头来,看见埃达的面色变了——变得奇怪地茫然无表情,然后严肃起来,有些沮丧。“等一下,亲爱的,”她说,“我要离开一会儿,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