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沉浮用逻辑思考
泥泞,可惜我那条斜纹马裤,还有拉明居和霍克思裁缝店手工缝制的猪皮皮带。厄运接二连三--十六盎司的哔叽裤、厚重的精纺毛料裤、丝和法兰绒混纺的裤子--直到一颗子弹穿过为我量身定做的无可替代的在羔羊毛线上染色的卡其布上的小牛革,我才因伤退役。跟你说吧,现在瑞士找不出可以与之媲美的来。
查拉噢,得了吧,亨利,你的裤子总是那样一副--
卡尔我是指战壕战的时候。
查拉好吧,就依你,亨利,但你本可以待在瑞士当个艺术家的。
卡尔(冷冷地)亲爱的特里斯坦,只要是做艺术家,就和在世界大战期间安居瑞士没什么区别。在1917年的苏黎世当个艺术家,意味着过于自我关注,连那自恋的水仙花少年也会自愧不如。当我派人到汉蜜希和卢居裁缝店去取他们的军装裁剪样本书时,就是在响应我的爱国主义情操和责任感,响应我对自由的热爱,对专制的憎恶,以及和弱者同命运的想法--我这儿是泛指,我对比利时人没有特别喜欢。另外,我在任何地方都当不了艺术家--被称为艺术的事情,我一样也做不了。
查拉做被称为艺术的事,现在已不再被认为是艺术家应该关心的问题了。事实上人们反对这种看法。现在,一个把他所做的事称作艺术的人就是个艺术家。一个人可以通过展示他的后腿而成为艺术家,还可以通过从帽子中把字拿出来而成为诗人。
卡尔但那只是改变了quot;艺术quot;这个词的含义而已。
查拉我确信已经说明白了。
卡尔这么说你实际上并不真是个艺术家?
查拉恰恰相反。我刚才已经告诉你我是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