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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接受了纸包。勃罗斯匹洛口吃着继续说:

    quot;白契君:我我……我现在把债金还还……还清了,你你……你非恕看我不可。知道我我……我的罪恶的,恐恐……恐怕只有你一人吧。我我……我不得你的总有,无无……无论如何不能到下世去,请总恕……恕有了我。恕恕……总有了你你……你的老朋友。

    quot;我对着流泪忏悔的勃罗斯匹洛,自己也几乎要出眼泪了,可是竭力忍住了,用严格的语调对他说:

    quot;那么请凭了良心说真话,你在勃爱诺斯·阿伊莱斯,八年之间确在正直地劳动吗?

    quot;当当……当然罗。凭凭……凭了母亲的名宇,我我……敢……勃罗斯匹洛这样口吃着回答。

    quot;我听到他这样说,就安慰他:好,那么,我不再把勃列克号的事放在心里,也不再计较你过去所做的行为了。请安心吧。

    quot;这样一说,勃罗斯匹洛欢喜得至于紧抱了我放声而哭、他从那时重新另做了人了。

    quot;这原是可喜的事。但我因不放心勃罗斯匹洛的病势,不好即走,暂留在那里看视着。勃罗斯匹洛拄了手杖由仆人随护着,蹒跚地在屋外像小孩一样地行走,愉悦地看那四周的风景。见到附近有开着的猪肉馒头,他就摘了一束花来送我。他从前只认识金钱,因了灵魂的更生,心情已变得如此优美了。

    quot;我这才放了心,到第十日就向他告别。勃罗斯匹治见我要走,很是悲伤,牵住了我呜咽流泪,恋恋地反复对我说再会,说祝你好。

    quot;我登上马车,最后回头去呼再会,勃罗斯匹洛忍住哭拉唤唤地高叫,悲感之极,发不出明白的声音来了。

    quot;下了马车,正要把行筐提到湖中的轮船上去,见还有一个大大的包,写有我的名字。还附着一张勃罗斯匹洛的字条,字条上这样写着:

    亲爱的白契君!

    我知道你爱猪肉馒头,为了想送给你,特于散步时采集得百来个球根,请带去种在桑·德连累府上。开花的时候,我当已早不在这世间了。但你总会记及我的吧、我曾一次犯罪,幸得你的恕看,我可以安。心而死了。再会,白契君,永久再会!

    ——勃罗斯匹洛拜quot;

    舅父沉默有顷,叹息了一声,对安利柯这样说:

    quot;安利柯,我怎样爱护这猪肉馒头,你可知道了吧。勃罗斯匹洛是死了,花却年年发放好香。我每次见到花,不禁就想到一生间悲壮的往事来!quot;

    七 别怕死

    舅父又感慨无限地向安利柯说:

    quot;安利柯,我一味对你说些死去了的人的事情,这也许是年龄老了的缘故吧。活着的人往往把死人忘掉,即使记起了也要加以忌讳。其实仔细想来,生与死是联结的,活着的人总免不掉死。所以从幼时就非不怕死不可。为了正当的事光明磊落地死,有什么可怕呢注正直的人,死是安静而快乐的。

    quot;人这东西是很奇怪的。一方面竭力地使死人从家里离开,不再记得。及到了忌日,大家却又流了泪把无可挽回的事无聊地互相谈说。有时候还要不惮遥远到墓地去拜谒。

    quot;我却不然。我不把墓场造在远处,就造在自己家里、我不把死人当做已死者,而认为他是永远生存而可亲近的人。你看,这里的草木都是故人的面影。我无论坐在室中,无论徘徊在庭问,都常与故人谈笑c有时,草木的芽或花能显现故人的面影,欢迎我说:我在等你呢。

    quot;远远的墓场,上下只有故人的骨,而我的家里,却有故人的灵魂活着,还发光吐香。死去的人是毫不用怕的,如果你觉得死人可怕,那定是你入了恶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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