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怎么着？还生了个孩子？rdquo;

    ldquo;是呀！那学生走的时候，姑娘她妈还不知道姑娘有了，等到现形了，这才赶着送回海淀义地去生的。rdquo;

    ldquo;义地？rdquo;

    ldquo;就是他们惠安义地，惠安人在北京死了就埋在他们惠安义地里。原来王家是给义地看坟的，打姑娘的爷爷就看起，后来又让姑娘她爹来这儿当长班，谁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儿。rdquo;

    ldquo;他们这家子倒是跟惠难有缘，惠难离咱们这儿多远哪？怎么就一去不回头了呢？rdquo;

    ldquo;可远喽！rdquo;

    ldquo;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呢？rdquo;

    ldquo;孩子呀，一落地就裹包裹包，趁着天没亮，送到齐化门城根底下啦！反正不是让野狗吃了，就是让人捡去了呗！rdquo;

    ldquo;姑娘打这儿就疯啦？rdquo;

    ldquo;可不，打这儿就疯了！可怜她爹妈，这辈子就生下这么个姑娘，唉！rdquo;

    两个人说到这儿都不言语了，我这时已经站到屋门口倾听。宋妈正数着几包红头洋火，老婆子把破烂纸往她的大筐里塞呀塞呀！鼻子里吸溜着清鼻涕。宋妈又说：

    ldquo;下回给带点刨花来。那你跟疯子她们是一地儿的人呀？rdquo;

    ldquo;老亲喽！我大妈娘家二舅屋里的三姐算是疯子她二妈，现在还在看坟，他们说的还有错儿吗？rdquo;

    宋妈一眼看见了我，说：

    ldquo;又听事儿，你。rdquo;

    ldquo;我知道你们说谁。rdquo;我说。

    ldquo;说谁？rdquo;

    ldquo;小桂子她妈。rdquo;

    ldquo;小桂子她妈？rdquo;宋妈哈哈大笑，ldquo;你也疯啦？哪儿来的小桂子她妈呀？rdquo;

    我也哈哈笑了，我知道谁是小桂子她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