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出来玩。rdquo;

    ldquo;是因为在我家呆太久了？rdquo;

    妞儿点点头。

    因为在我家玩久了，害得她挨打，我又难过，又害怕，想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我不由得说：

    ldquo;那么你快回去吧！rdquo;她站着不动，说：

    ldquo;他一早出去还没回来。rdquo;

    ldquo;那么你妈呢？rdquo;

    ldquo;我妈也拧我，她倒不管我出来的事。爸爸也打她。打了她，她就拧我，说是我害的。rdquo; 妞儿哭了一阵子好些了，又跟我说这说那的，我说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妈妈，妞儿说她的妈妈有点跛，一天到晚就是坐在炕头上给人缝补衣服赚钱。

    我告诉妞儿，我们从前不住在北京，是从一个很远的岛上来的，她也说：

    ldquo;我们从前也不住在这儿，我们住在齐化门那边。rdquo;

    ldquo;齐化门？rdquo;我点点头说：ldquo;我知道那地方。rdquo;

    ldquo;你怎么会也知道齐化门呢？rdquo;妞儿奇怪地问我。

    我想不出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的确知道，好像有什么人大清早曾带我去过那里，而且我也像看见了那里的样子似的，不，不，不是，我所看见的很模糊，也许那是一个梦吧？因此我就回答妞儿说： ldquo;我梦见过那个地方，有没有城墙？有一天，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包袱，大清早上，偷偷地向城墙走去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是讲故事吧？rdquo;

    ldquo;也许是故事，rdquo;我斜着头又深深地想了想，ldquo;反正我知道齐化门就是了。rdquo;

    妞儿笑了笑，手伸过来搂着我的脖子，我的手也伸过去搂住她的。但当我捏住她的肩头，她轻轻喊了一声ldquo;痛！痛！rdquo;

    我的手连忙松开，她又皱着眉说：ldquo;连这儿都给我抽肿了！rdquo;

    ldquo;什么抽的？rdquo;

    ldquo;掸子。rdquo;停了一下她又说：ldquo;我爸，还有我妈，他们rdquo;但她顿住不说了。 ldquo;他们怎么样？rdquo;

    ldquo;不说了，下回再跟你说。rdquo;

    ldquo;我知道，你爸爸教你唱戏，要你赚钱给他们花。rdquo;这是我听宋妈跟妈妈讲过的，所以一下子就给说出来了。ldquo;要你赚钱还打你，凭什么！rdquo;我说到后来气愤起来了。

    ldquo;喝喝，你瞧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是要跟你说唱戏的事，你哪儿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呀！rdquo;

    ldquo;到底要说什么呢？说嘛！rdquo;

    ldquo;你这么着急，我就不说了。你要是跟我好，我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就是不许你跟别人说，也别告诉你妈。rdquo;

    ldquo;我不会，我们小声地说。rdquo;

    妞儿犹豫了一会儿，伏在我的耳旁小声而急快地说。 ldquo;我不是我妈生的，我爸爸也不是亲的。rdquo;

    她说得那样快，好像一个闪电过去那么快，跟着就像一声雷打进了我的心，使我的心跳了一大跳。她说完后，把附在我耳旁的手挪开，睁着大眼睛看我，好像在等着看我听了她的话，会怎么个样子。我呢，也只是和她对瞪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虽然答应妞儿不讲出她的秘密，可是妞儿走了以后，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