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老师(中)保险柜的钥匙
叶莲娜终于从瓦洛佳舞步的带领中摆脱出来,她忘情地接连舞动了几个有难度的舞蹈动作,仿佛自己再次回到那火热、激情的青春岁月……
他们靠近桌子。瓦洛佳颇具绅士风度地送女士坐下,并吻她的手。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窘住了,像个小姑娘似的红了脸,用手绢扇着风。
叶莲娜:我好久没跳舞了!这是支难忘的华尔兹舞曲。常常是这样,在你们一生中,最深切的感受往往和某个音乐的旋律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你们一听到它……
拉拉:(在桌旁坐下)这就叫情绪联想记忆。
叶莲娜:对,对。我看着你们,听着音乐,就回忆起我年轻的时候,当时正在恋爱。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多么好啊!遗憾的是,我的恋爱最终没有成功。拉拉:为什么?
叶莲娜:(笑)我的意中人宁愿挑选一桩有利可图的婚姻。
拉拉:您当时就该马上给自己再找一个。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
叶莲娜:遗憾的是,在这点上我很保守。
只有拉拉是叶莲娜老师爱情回忆的最忠实的听众,而维佳早已不耐烦了,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瓦洛佳,但从瓦洛佳平静的表情中他什么指示也没有得到。于是,维佳只好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了……
维佳:怎么,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我们的卷子明天判吗?
叶莲娜:对,维佳。
维佳:是委员会来判?
叶莲娜:嗯,照例,委员会成员要由选举产生。
维佳:那分数什么时候通知?
叶莲娜:明天判卷的时候,你们可以到学校来,成绩午饭后就出来了。
维佳:我觉得两腿发软!
叶莲娜:怎么了,维佳?又没考好?
维佳:噢,不知道。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好像这次我在卷子上面什么也没写。
叶莲娜:怎么,没写?
维佳:是的,什么也没写。
面对叶莲娜老师惊讶的神情,维佳羞涩地耷拉下脑袋,嘟囔出上面那句无奈的回答;拉拉同情地看着维加,撇了撇嘴角;巴沙耸了耸肩,走到拉拉身后,和她一起注视着叶莲娜老师的反应;只有瓦洛佳轻轻地转过身去走到一旁,仿佛与此事无关一般冷静和超然……
停顿。
叶莲娜:可您这个学年得了三分,实打实的三分。
维佳:那是我———反正现在可以跟您说实话了,所有的数学考试全部都是抄的。
叶莲娜:怎么……抄的?
维佳:什么怎么!您不懂抄是怎么回事?今天我也想抄来着。可玛丽亚·瓦西里耶夫娜盯得我那么紧,不错眼珠地盯着看我……请原谅,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所以我一个得数都没抄着……没有回头的机会嘛。
叶莲娜:维佳,考试中间我不是走到您桌边好几次吗?
维佳:您是过来了。
叶莲娜:我还提示了您。维佳:您是提示我了。
叶莲娜:结果呢?
维佳:没用。(叹气)叶莲娜:(从桌边站起,停顿)怎么搞的?一个数没写?连一道题都没答?
维佳:没有。拉拉:(轻声)他能得几分,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两分?(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沉默)
叶莲娜:不知道。停顿。
瓦洛佳:(平静地)不会打两分的。毕业考试从不打两分。这是非常事件,我说得对吗,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您妈妈住哪个医院?
叶莲娜:妈妈?住在瓦西里耶夫斯基大街第二十五医院。瓦洛佳掏出钢笔记录。
拉拉:如果他一道题都没做呢?
瓦洛佳:照样也是三分。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