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老师(上)午夜两点钟
差异太大了,这种距离不是一个晚上可以跨越的……
停顿。
叶莲娜:在你看来这是一场游戏?
瓦洛佳:实验。叶莲娜:拿活人?
瓦洛佳:总不能用家兔。
叶莲娜:你打算在我家一直这么厚颜无耻下去?
瓦洛佳:您不也是一直和我们鼓吹道德学说吗?
叶莲娜:知道吗,反正你的实验没有结果。
瓦洛佳:是吗,为什么?
叶莲娜:因为我不会给你们钥匙。
瓦洛佳:会的,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当然会。
叶莲娜:不,瓦洛佳,这次你失算了。我不给。
瓦洛佳:我的个性比您的强大得多。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我会迫使您给我们。
叶莲娜:我也不是弱者,瓦洛佳。
瓦洛佳:可能。不过您做事不讲究策略,没有章法。不像我,有随机应变的智慧,层出不穷的手段。(微笑)我是个大阴谋家,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我会像伊阿古一样用诡计战胜您。
叶莲娜:说实话,你可让我吃惊不小,瓦洛佳。像你这么个聪明、能干的人,做起事来这么愚蠢!你应该知道,明天全校都会知道,就算是你和这件事没牵扯,你不仅不能考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而且,可悲的是,你最终还要进拘留所。
瓦洛佳:亲爱的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您还不了解我,我是个浪漫主义者。当官———不错,但我会不顾一切,为了……叶莲娜:为了什么?
瓦洛佳:为了权力。为了能觉得自己控制局势,觉得别人的命运攥在我手心儿里。噢,您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享受———感觉自己无所不能!
叶莲娜:是啊,我大概是弄不懂了。六十年代的人,是另外的样子。知道吗,我们有理想、有奋斗的目标。我们不想自己,我们想生活的意义、历史和未来。
瓦洛佳:但是你们这些六十年代的好人做了些什么大事情?你们在哪儿?嘿!既看不到也听不到。有一些会钻营的,他们飞黄腾达;另外一些人消失了,没影了!没了!小鸽子飞向大洋大海不回来了;第三种人在过着自己的苦日子,是不是这样?
叶莲娜:(平静地)很多人成了诚实的人、正派的人、善良的人,这难道还少吗?他们普普通通,可正是他们保存着真、善、美的元素。没有这些元素,俄罗斯民族是会衰亡的!只要有正派的人在,社会就能进步。
巴沙:应该给正派的人洒点杀虫剂,免得他们繁殖得太快。
瓦洛佳:(微笑)您这是念抒情诗,叶莲娜·谢尔盖耶夫娜。对不起,时代变了。
叶莲娜:怎么变了?
巴沙:怎么变了?没事的时候读读报纸。
瓦洛佳:现在是另外一个时代了,更残酷、更有活力、更功利。它需要新一代的人具备新时代的个性。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要干事情,我们要有干事情的钱。等价交换。
叶莲娜:等价交换?……这就是你们的生活原则?
瓦洛佳:俄罗斯吃老好人的亏还不够吗?幼稚的知识分子太多,清醒的铁腕人物太少。没人瞧得起实干家,当一个实干家,自己都觉得不光彩。可我们相信,能够拯救俄罗斯的只能是我们新一代的实干家。
叶莲娜:(笑起来)老天爷,瓦洛佳,这么一说,你们是我们的救星?你们是吗?
巴沙:当然,不过维佳不算。
叶莲娜:是吗?他跟你们不一样?
瓦洛佳:社会总有它的弃儿。
叶莲娜:弃儿?
巴沙:遗传基因决定的。实际上,他的生命已经完结了。
瓦洛佳:就摆在您眼前,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