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启 说吧,记忆
”的传统伦理中挣扎疑惑,所以成功者寥寥,最后只不过是倒卖酸奶的人赚了一肚子酸奶,零售北冰洋汽水的人一说话就打嗝,出售明信片的人的所有相识都能收到他卡轻情重的温馨祝福——往往是过了时的滞销货。但有一个行业除外,就是出租武侠小说的同学。在他们心目中,金庸古龙梁羽生萧逸卧龙生们不止是文豪,更是财神爷,当然,还有兰陵笑笑生这位古人,号称“绝对足本”的洁本令出租者过上了西门庆般的有钱生活。
生活委员
谁是大学里最可爱的人?生活委员啊。各班的生活委员多由女生担任,即使她长得不漂亮,也成为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因为,每个月的副食补贴就是由她发到大家手里(再往前推几年,还有助学金),那可是除了父母外唯一的经济来源。在我上大学的那四年,每个月的副补从9元开始,跳了几次台阶,最后变成23元,这笔钱的步步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物价的上涨。副补越涨,父母越为物价发愁。那时候,老百姓的心理承受能力真低啊。
拖拉机
全中国的大学生都在玩着这种把戏,只有农业机械系同学的玩法不同。这种由一副扑克牌发展来的游戏后来疯狂扩张到三副牌、四副牌,也酝酿出系与系之间、宿舍与宿舍之间、牌友与牌敌之间、牌友之间说不尽的恩怨。由于这种游戏不宜带什么彩头,所以也有人喜欢玩“拱猪”或“敲三家”,输方要出钱请参战者到校门口吃炸麻雀(如今大家衣食足而知环保,居然热爱起小动物来),或接受赢方安排,在楼道里歇斯底里地大吼“我是猪”,而如果你在冬天的楼道里看到有人裸奔,也千万不要吃惊。
外号
如果一个上过大学的人没有被人叫过外号,那简直是很没面子的事儿,而一个人要是有好几个外号,那就说明,此君交游广阔,属于交际花,还是大朵儿的。除了酸溜溜的中文系(比如他们叫皮肤白皙的李姓女生为“李太白”,又叫身宽体胖的大胖子为“肚子美”,属于拾古人牙慧,毫无趣味),大学里的外号多从家畜、家禽、蔬菜、农作物和身体部位(与形容词相伴)类别中汲取灵感。比如你给对门宿舍的小顾起了个外号叫“骡子”,他当然不能接受这种否定人家生育能力的称谓。不要着急,你只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冲对门喊一声:“顾骡子!我这儿有一盒绿摩尔,来抽不抽?”对门马上冲出一条黑漆漆的身影:“人在人在!哪儿呢哪儿呢?”
卧谈会
有人说大学是一个人培养人生观的关键时期,而培养人生观的关键场所,就是在熄灯后的床上。同宿舍的人海阔天空地聊着,各种观点的交流,不同性格的碰撞,最后结出成熟的人生果实。黑暗是欲望的催化剂,所以卧谈会往往离不开“食色性也”的主题。但食色的顺序是颠倒的,大家先是聊着某某与某某的隐秘感情、男性与女性的下三路话题,然后转到吃上。在饥肠辘辘声中,各自交流着对家乡美食的深刻思念和色香味俱全的细致描述,最后在这种残酷的自虐中沉沉睡去。这样的卧谈会使得许多人成为空头美食家,工作后出差,只要是去室友的家乡,总能将那里的特产美食说得头头是道。
献血
可以肯定的是,义务献血的最大来源是高校,因为大学里响应献血号召的人是如此踊跃(他们毕业上班后却变得推三阻四,即使有高薪长假诱惑)。献血不仅可以得到一笔对学生而言不小的补助,可以在献血专灶吃到大块而结实的牛羊肉,并且可以堂而皇之地不上课。献血的附加好处是:向心爱女生炫耀自己的超强体力,所以经常有人故意要在献过血后马上帮老师搬家,而知道自己的血型后,就可以在算命书上按图索骥,并且,以后再跟别系打架,要有人失血过多,就知道谁是万能输血者了。而献血真正的好处要在工作后才能体现出来:单位分房子